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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大姨?”
姚金华恍然间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曹广文,“阿文,咋了?”
曹广文眼底满是担忧,“我还想问你咋了,突然间眼睛都直了,咋叫你也不吱声,我还以为你咋着了!”
姚金华苦涩一笑,“我只是突然想你娘了......”
曹广文:“......”
......
上午十点,杨安饴拿到了任城武装部的内部报纸,署名任城武装部的感谢信用了整整一个版面,用词严谨,没有出现哪怕一处的含糊其辞。
王云生略带遗憾的说:“这报纸虽然登了,但不对外发售,没办法让所有人看到。对不起啊,安安。”
杨安饴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软声道:“王叔叔不用道歉,安安已经很知足了。”
“那我找人送你回招待所吧,我们一会得开会。”
杨安饴把报纸小心卷好,摇摇头,“我自己回去就行,我认得路。”
“不行,我怕那群人路上跟踪你。”
“跟就跟呗,指不定谁遭殃呢。”
“......安安呐......”
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安饴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王叔叔,你担心的该不会是......”
“我不是!”
王云生不等她说完就矢口否认,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只是怕你下手太重,万一把人打死了,我也护不住你。你在我这出个啥事,我真没脸再见七哥了。”
杨安饴瘪瘪嘴,“我是那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吗?”
“说这话前,你要不要先看看外面的单双杠?”
他只不过是去拿个报纸,让她自己在外面玩会儿,回来就有人报告,两米三高的单杠竟然诡异的弯成了个大!
“就因为一份报纸说我投机倒把,简直不要太离谱!”
王云生笑着摇摇头,“那群人在街上横行霸道惯了,不是第一次闹事,我刚才问过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是看上你的军大衣了。”
“投机倒把只是个由头,要放在一般小闺女身上,肯定早吓哭了。到时候他们再提出条件,想要啥不是手到擒来?”
杨安饴脸抽了抽,“......”
不得不说,这操作忒不要脸。
“王叔叔,你们既然知道那群人横行霸道,咋不找个机会收拾了他们?”
王云生苦笑一声,“你不懂,这里面牵扯太多......你在这歇会,我先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了,我回去再吃,我出来的时候没跟师父打招呼。”
她本来想着买完早点回去,好给师父个惊喜,谁成想会发生这种事,惊喜变惊吓。
王云生按住她的肩膀,“没事,我已经让人跟招待所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告诉李叔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大夫从招待所前台那得知杨安饴去了武装部,也没多想,吃过早饭后和房老、忍冬一起去了任城市立医院。
不知不觉,来这已经十二天了,救回了四条人命、完善了病毒解药的配方,这结果已经很让他们满意了。
重症病房内。
李大夫给病人重新把脉,确定情况良好,再次开药后留下了药方。
“按我这药方再抓四副药,病情就能痊愈了,回去多休息,注意忌口,就能减少复发的可能。”
家属感恩戴德的接过药方,“谢谢李大夫,这药只能喝四副吗?能不能再多开点,彻底除根?”
李大夫一脸严肃,“不行,就四副,多一副都不行。”
“再说了,痊愈后只要保养得当也就相当于除根了,注意事项我都写给你了,只要按我说的来,绝不可能复发。”
家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李大夫。”
“不客气,要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可以去荷都红旗公社石羊大队卫生室找我。”
李大夫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去了普通病房看姚金华。
十二天的时间,在每天保持一天三次的换药湿敷的情况下,姚家大姨身上已经长出新肉芽。并且由于处理及时,并没有在身上留下明显的瘢痕。
“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今天就可以敷生皮粉了,我让忍冬来帮忙。”
姚金华笑呵呵的看着胳膊上的肉芽,眼底泛着泪光,“我之前还怕身上留疤吓到人,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