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中毒。”
房燕子面色一凝,弯下腰摸起脉来,杨安饴立刻问:“生子今天都吃啥了?”
“吃......孩子跟他娘去姥娘家了,我也不知道吃啥了。”二歪快哭了。
“你媳妇呢?”
“就在后......我媳妇呢?”二歪看向空荡荡的身后,彻底慌了,“姑奶奶,我媳妇跟着我一起过来的啊!”
杨安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找!要是食物中毒,可能你媳妇也中毒了!”
“啊?”
“快去找你媳妇!别晕在路上!”
杨安饴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快点!”
二歪踉跄着向外跑去,脚步略显虚浮。
房燕子把手收回来,一脸沉重的说:“的确中毒了,人已经惊厥,我先给他扎一针催吐。”
“好。”
房燕子取出银针消毒,在人中、天枢、中脘各扎了一针,孩子很快就睁开眼吐了起来。
这时,二歪背着媳妇跑进来了,“姑奶奶,我媳妇也吐了,她说在娘家吃了猪肉、榆钱窝窝还有杏仁!”
杨安饴:“生的苦杏仁吗?”
“昂。”
杨安饴、忍冬、房燕子三人对视一眼,“苦杏仁中毒。”
杨安饴把二歪媳妇接过来放在另一张床上,“我去煎药。”
苦杏仁中毒,用杏树皮六十克,削去外皮,仅留纤维,加一碗水(约现在200毫升)煮沸后再煮20分钟,去渣取汁放温后服用。
药煎好后,杨安饴和忍冬分别喂生子和二歪媳妇喝下。
两小时后,生子呼吸平稳,二歪媳妇意识清醒多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人跟没事人似的站起来了。
看到媳妇孩子平安无事,二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生子扑到二歪身上,压的他直接躺下了,“大大,你咋出这么多汗?”
“还不是让你们娘俩吓的。”
二歪摸了摸胸口怦怦乱跳的心脏,“老子迟早被你们吓死。”
“到了。”
杨涛和杨明把大门开到最大。
豹子放下平车把手,孙宇等人帮着把木头搬进院子。
卧房内,听到动静的杨保世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木头愣了一秒,“安安,你咋弄这么多木头回来?”
“烧火。”杨安饴紧盯着平板车,头也不回的答道:“一会我给你做道药膳,比吃药好多了。”
随着上头的木料越搬越少,中间露出一根直径和平车的宽一样长的圆柱形大木料。
通体深沉的胶泥色,表面油光锃亮,带着深深的流水冲刷过的痕迹,乍一看,还以为是河水尽褪的河床。
杨安饴伸出手摸上去,触感生凉,全不似木头,反而更像石头。
胡杨木化石。
金童在杨安饴的脑中突然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却没有一丝哭声,让杨安饴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她借着要做银耳桔羹的理由躲进了厨房,正想好好问问金童咋回事,门外传来杨保汉的声音。
“老十,安安在你家吗?”
“八哥,你咋有空过来了,快进来坐,安安在厨房呢。”
杨保世轻咳了两声,把杨保汉拉了进来。
杨安饴听到声音,从窗户探出头来,“八堂哥,我在这。”
“安安,你咋进厨房了?是不是还没吃午饭?跟八堂哥走,八堂哥带你下馆子去。”
说着,杨保汉瞪了杨保世一眼,“你这小子,咋也不知道给安安弄点吃的?”
杨保世:“?”
“八堂哥,我吃过了。”杨安饴急忙解释,“我在给十堂哥做银耳桔羹,十堂哥肺热咳嗽,痰里还带血,吃点这种点心比吃药好。”
杨保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安安啥时候给我也把把脉呗,我也觉得这两天不舒服呢。”
他故意捏了捏嗓子,用力咳了两下,“哼哼,不舒服。”
杨保世给了他一个白眼,真能现眼。
“八堂哥你等一会行吗,我把东西下锅里再给你把脉。”
“行行行,那我先去堂屋等着。”杨保汉乐呵呵的走向堂屋。
泡好的银耳去蒂洗净,再过一遍清水洗干净,然后放进锅里。添水没过银耳两个指节,然后用小火煮透,再添清水和白糖,改用大火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