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坐会就好。”
“是不是热着了,我带了凉白开,七叔你喝点吧。”
“不用,我带水了。”杨老七挥挥手,“你们快去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事儿。”
“那行,你先在这坐着歇歇,我们去忙就好。”
坐在树荫下,杨老七心慌的不行,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两车石膏矿起出来,杨保山要搀杨老七一起下山,被杨老七拒绝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缓缓劲儿。”
杨保山不放心,让杨壮留下陪着杨老七,自己带人把石膏矿送回山下。
风过树梢,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杨壮站在杨老七背后,从后面帮他揉按着太阳穴。
“七爷爷,你好受点没?”
“好受多了,你啥时候学会这了?”
杨老七眯着眼睛,胸膛缓缓的起伏着,心慌的感觉渐渐褪去。
杨壮憨笑一声,“都是姑姑教唔......”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整个人向前栽去。
杨老七猛地一惊,急忙向后看去。下一秒,他只觉得颈间一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树林里走出两个身材矮小的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绿色带褐色纹理的衣服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玛德,等了这么久,终于被咱们等到机会了,快把人拖走!”
“怕啥?那群人刚走,才不会回来这么快。”
另一人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把掀开倒在杨老七身上的杨壮,然后从树上拽下一副简易担架来,把杨老七放了上去。
“快走!”
两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动作却十分麻利,抬着杨老七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走后不久,一头灰狼从另一边慢慢踱了过来,在杨壮身上嗅了嗅,然后又对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闻了闻。
“嗷呜——”
“嗷呜——”
顷刻间,山上此起彼伏的响起阵阵狼嚎,一直传到山下。
短暂的沉默后,杨保山问起杨安饴,“咋这段时间都没看到安安出门?”
提起杨安饴,杨保民眼神柔和下来,“她呀,最近正忙一件大事,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忙啥大事?”杨保山忍不住担心,“她还是个小孩子,可别累坏了。”
“不行,我得去卫生室看看。”
杨保民放下蒲扇,“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与此同时,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杨安饴和忍冬终于完成了齐鲁地区常见中草药绘制和简单的介绍,暂计九十五种。
每样药材不仅画出了形状,更涂上了色彩,旁边还附带着寥寥几笔简笔画构成的治疗功效和食用禁忌。
房燕子没想到两人真有这个毅力,忍不住送上了大拇指。
几人正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杨保山和杨保民来了。
杨安饴献宝似的奉上自己画的东西,“三哥,六堂哥,你们看看,能看懂吗?”
两人接过看了看,“这是画的布布丁啊,还怪像来。”
杨保山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这就是你最近忙的大事吗?”
“是啊,我和忍冬姐把咱这常见的中草药都画了出来,还写上作用、禁忌,方便大家认识。知道啥有毒,也就不会乱吃了。”
“办法是好办法,但你这就一本,让大家传着看吗?”
“咋可能?”杨安饴微微瞪大了眼睛,“我想着去书局问问,能给印刷不。”
“这还差不多,你认识的人多,找找关系,应该没问题。”
有了杨保山的鼓励,杨安饴第二天就带着整理好的图纸去了县城。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虽然书局的领导看在杨安饴小英雄的身份上接待了她,但是在印刷书的问题上,领导表示必须有上面的指示。
任何非红色的内容,都是不被允许出版的。
杨安饴失望的转身离去,还没等她坐上回公社的班车,一行穿着军便服的人把她堵在了汽车站内。
杨安饴心下警惕,隔着斜挎包捏了捏里面的东西。
县城武装部。
“部长,不好了!您大侄女在汽车站跟人火拼上了!”
“啥玩意儿?!”
孟部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眼底满是震惊,“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