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起来了,结果我打中两个,受了点擦伤,就这么简单。”
“真的?”李大夫有点不信,“什么擦伤需要住院?”
“额......子弹擦伤。”
“我就知道你没说实话!”
李大夫忍不住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还想用擦伤糊弄过去,普通擦伤和子弹擦伤能一样吗?
担心他继续追问下去,杨安饴站起来跑了,“师父,我肚子疼,去上个厕所。”
李大夫气急又无奈的甩了甩手。
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文清眼底闪过一丝羡慕,“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是自然。”
文清深深的看了李大夫一眼,突然问道:“李老,我能不能跟您买个祛疤膏,我有个姐姐也是脸上被子弹擦伤,留下的疤一直没能去掉。”
“我刚才见杨安饴同志脸上一点疤没有,你们中医应该有好办法吧?”
李大夫笑容微敛,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精光,“有是有,但对你姐姐的情况可能并不适用。”
“安安脸上受伤还没留疤,用起来效果更好。”
文清脸色一僵,“那就没有好办法了吗?”
“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你姐姐亲自来一趟,中医辨证,看过才能找到适合她的办法。”
“我回去后就带她来!”
文清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短短一会就经历了大起大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安饴一路小跑回家,推开门就看到秦仲林和秦叔林在当院坐着,差点以为走错门了。
杨老七笑着招她过来,“安安,来,我跟你介绍两个人。”
杨安饴后退的脚默默收了回来,略带不情愿的走过去,“大大,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咋不认识的。”
杨老七笑声爽朗,眼角的疤舒展开来,“他们是你秦伯伯家的孙子,想当初我还喝过他们的满月酒呢。”
短暂的叙旧后,文清和郭报春开始了采访。
虽然没有后世的摄像头,但文清充满探究的目光还是让杨安饴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渐渐地,身体越坐越僵硬,手心也沁出汗来。
文清发现了她的不自在,稍微收敛了点,试图把话题转向她熟悉的方面,以此来缓解她的紧张。
“杨安饴同志,你平时除了学医,还喜欢干些什么呢?”
杨安饴微微一愣,细数起来,“那可多了,我喜欢雕刻,不论是木雕还是石膏像都喜欢,还喜欢制香、做药膳、上山采药......”
说到药,她脑中灵光一闪,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画纸,“最近我又爱上了画小人书,你们要看一下吗?”
“小人书?”
文清接过来简单翻了两下,被里面的内容吸引,忍不住多翻了几页。
这虽说是小人书,但画的人物并不多,故事也都是以上山采药、普及草药知识和疾病为主,文字少,可读性强。
简单翻过后,文清把东西递给郭报春,“你看看。”
然后,接着问:“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画这种东西呢?要知道现在的小人书都是红色经典啊。”
杨安饴笑了笑,把那天的事讲了出来。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食物中毒和一般生病又不同,救治不及时很容易出人命。”
“老百姓对耕田种地的事很在行,其他的却知之甚少。我就想让大家了解些中医药常识,防范未然,既能减少中毒事件的发生,又和中医治未病的理念相通。”
文清深以为是的点点头,“说的没错,现在西医都是生病才治,不病不治,有些病发现时往往都太迟了,最后只能送命。”
“中医治未病,这个很不错。”
这时,郭报春把整本都粗略的翻了一遍,还有些意犹未尽,“没有了吗?”
“其他地区的还没画,我生活在鲁西南,对这边的情况最了解,这种东西是不能出差错的。”
“也是,你这准备啥时候印刷呢?到时候我一定买上十来本,送给亲戚朋友。”
杨安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书局说不属于红色经典,不能印。印书都要上面审批才行。”
文清皱了皱眉,“宣传中医药是好事,国家都动了,咱们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回去后会反馈这个问题的。”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那我先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