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次危险的,是吗?”
路大志心中一动,淡笑道:“没错,安安这小妮儿很喜欢看人的眼睛。”
“想当初我奉您的命令来见老七,第一次见到安安时,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除了您和几位老书记之外,我还从没在谁身上有这种感觉。”
老首长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是吗?”
车窗外的风景在快速的倒退,虽然感觉颠簸了些,但前方却是光明大道,畅行无阻。
另一边,石羊大队。
老首长离开后,韩部长一个人开到了杨老七家,带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
李云和林三曾经为了抢功,误吸了特别行动小组点燃的催眠香,还畅所欲言的发表了一番看法。
“那次之后,他们两个就被老首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顿,最近才放出来。”
“本来他们想趁着老首长外出,快速的来解决掉安安,没成想老首长提供的出行路线和实际路线不一致,彻底栽了跟头。”
韩部长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刚才王部长来电话,好像审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次估计有好戏看了。”
杨老七在院子里手握厚背大砍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尽显凌厉与杀气。
“老书记说的没错,那娘们儿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代价!”
韩部长微微蹙眉,“老七,你可千万别干啥傻事儿!安安呢?”
“闺女去卫生室换药了,你放心,我才没那么傻,为了那么个玩意赔上后半辈子。”
杨老七把刀收回后背,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闺女说了,杀人是最低级的手段,诛心才是最厉害的。”
察觉到身旁的情绪波动,杨安饴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端正了姿态。
老首长笑着叹了口气,“妹崽,今天的事爷爷替他们向你道歉,是爷爷没管好手下的人,爷爷的道歉你接不接受?”
杨安饴不满的瘪了瘪嘴,“爷爷干嘛要替他们道歉?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在我们大队,连三岁孩子打架都不让家长出头了,他们都多大了,咋还让您擦屁股?”
老首长微微蹙眉,“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育他们,到时候让他们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可以不?”
杨安饴低着头不说话,脑中不断回想起那段历史,手上无意识的把十个手指头掰的咔吧咔吧响。
站在老首长身后的路大志轻咳了一声,微微加重了声音道:“安安,老首长在和你说话呢。”
杨安饴抬起头,噙满泪水的眸子和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巴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委屈。
老首长和路大志不由得愣住了。
杨安饴眨了下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落下来,“首长爷爷,大大从小就跟我讲您带兵打仗的故事。”
“识字后,我经常看您的书。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我能理解您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彻底摆脱任何压迫的迫切心情。”
“本来您说的话我该听的,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刚才那两个人,也不想原谅他们。”
老首长一脸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瞧给妹崽委屈的,怎么还哭上了?”
“他们诬陷栽赃你,所以你不喜欢他们也是正常的。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一个人能认识并改正他的错误,那还是咱们的好同志,咱们也应该接纳他们,你说对不对?”
杨安饴吸了一下鼻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喑哑,“这道理我都懂,知错能改就是好样的。但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不要说改正了。”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一言一行都披着虚伪的外衣,表面上是在拥护您的决定,实际上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在您的眼里看得到数以万万计的劳苦大众,但是在他们的眼睛里,我只看得到权利和欲望。”
“安安!”路大志低喝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杨安饴紧紧的闭上嘴巴,但眼底的倔强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老首长抬起手,面色复杂的看着杨安饴说道:“小路,你别吓着妹崽。”
路大志眼底闪过一抹担心,“老首长,安安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心眼儿直,说话也直。”
“我又不是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