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买高卖才是投机倒把,安安又没买,卖的钱也都买药材了,应该不算的。”
“知道安安卖票的也就咱石羊大队的人,从安安手里买了票的肯定不可能举报她,剩下的还有谁,难道还不好排除吗?”
他的一席话,让杨保山关心则乱的心顷刻间平静了下来。
一番思索后,他很快有了怀疑的对象。
“往常投机倒把不都是治保会管吗?这次从哪冒出来个特别巡查小组?”
田梅花等人茫然的摇摇头,他们也不懂这个。
杨保山咬咬牙,“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安安在哪呢?”
杨卫东回答道:“来之前我们特地去了七叔家,家里没人,应该在卫生室。”
“这事你没跟七叔说吧?”
一听杨卫东等人去了杨老七家,杨保山立刻紧张起来。
这事要是被七叔知道了,以他那个暴脾气,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杨卫东摇摇头,白了他一眼,“我才没那么傻,现在情况还不明晰,这时候告诉七叔,那不是要翻天吗?”
“那咱一起去卫生室看看。”
杨保山叹了口气,着急忙慌的拿过棉帽子戴上。
快走到卫生室时,田梅花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泡桐树下藏着个人。
“谁在那!”
听到声音,那人扭头就跑,杨卫东立刻追了上去。
很快,那边就传来一阵动静。
“放开我!快放开我!”
杨保山和田梅花走了过去,看着被杨卫东扭住胳膊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姜跃进,你鬼鬼祟祟的到我们石羊大队来干啥?”
姜跃进用力的挣扎着,“杨队长,我就是随便转转,你们这是干啥?”
“随便转转?”
田梅花表情夸张的重复道,“你这一随便就跨过了一座山,那不随便的时候,是不是得上天啊?”
“这批野生三七原本是小日子要的,我之前就听海关的同志抱怨过,说每次草药出口都要做各种检查,拖老长时间,麻烦的要死。”
路大志摸着麻袋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所以,那天我走后就跟海关的同志联系了一下,得知这批草药还没发走,立刻让人扣下了。”
“是他们先违反合约,派人在咱们国家潜伏,造成严重危害,扣他点草药算是轻的!”
杨安饴忍不住担心的问:“扣下这批三七,会对文山的百姓有影响吗?他们的钱谁来结算?”
“在收购三七时,他们的钱就已经结清了,由对外经贸部垫上的。现在把三七扣下,定金不退,亏损的从腐败干部的违法所得里扣除,国家是不会让人民吃亏的。”
路大志看了眼和老汉等人,这才想起他们是谁。当初只在辨认画像时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和老汉等人骤然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要退钱呢。
翌日。
和老汉等人带着杨安饴和忍冬准备的窝窝头离开了石羊大队。
卫生室里,路大志再次阐明自己的需求,“至少两百瓶金疮药,必须是最好的那种,能用于战场急救的。”
“越快越好,做好了给我打电话。”
李大夫抿紧了嘴巴点点头,“我尽全力。”
路大志沉默了片刻,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张不开嘴。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安饴直接说:“路叔叔,还有啥事儿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路大志略带难为情的说:“就是,这个,这个钱吧,我们......”
杨安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路叔叔,你是不是想说没有钱,先欠着?”
路大志尴尬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没错,这两年的钱大部分冲入军需开支了,手上的确没有可调动的资金,票证也暂时没有,所以你们看这个钱能不能先欠着?”
杨安饴看向李大夫,金疮药是他的独门秘方,卫生室的开支也是由他在管,这个话她不能替他答应。
李大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都说是战时补给了,全当我们石羊大队卫生室免费送给国家的。战士们在前线保家卫国,我们在后方也该做好补给工作。”
“这咋行?我还是给你写个欠条吧。”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时刻牢记在每一位解放军战士的心里。
见他坚持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