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已经一周多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韩部长左右看了看,“咱先进去说,外面怪冷的。”
“对了,大个刘,把这几个人带回去,直接交给党书记。”
“得嘞!”
大个刘得了命令,推搡着几人走远了。
大队部里。
韩部长说出真相,“昨天督察组的人就来了,一来就搞党内清查,还别说,这一查真查出来点东西。”
“后勤王主任每次发票证的时候都偷偷扣下一部分,高价卖给黑市的二赖子,赚的是盆满钵满。”
路大志听的直皱眉,“那这又和巡查小组有什么关系?”
韩部长笑了笑,“你别急。”
然后,看向杨安饴问道:“安安,你前两天是不是卖票证来着?”
杨安饴点点头,“买药的钱没筹够,人家就给送来了,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这就对了。”韩部长拍了下手,“这事不知咋的传到姓王的耳朵里了,那家伙吃了熊胆了,想霸占你的票证,联合二赖子从沪市找来几个编外人员假扮巡查小组。”
“然后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按照他们的计划,最后这事根本不会惊动红旗公社,但安安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然后上交所有票证。”
“为了防止杨保山等人护着安安,他们还先发制人,一上来就以举报的名头吓住了所有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杨老七猛地站了起来,“好啊,原来是冒牌货,今天我非得打断他们的腿!”
杨安饴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大大,你冷静点,他们已经被带走了。”
“冷静不了,这种人不打不长记性。”
韩部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安安,别拉他,这个时候那群人估计已经被送走了。”
“污蔑人民英雄、假冒国家干部、投机倒把,这三个罪名加一块,够他们在西北农场改造十年了!”
路大志语气淡淡的,“所以呢?”
熊纪蹙了蹙眉,“虽然我们还没核实,那些票证是否都是她立功挣的,但她一次性卖出那么多,已经扰乱了经济秩序。”
“这种行为怎么也算半个投机倒把了。”
路大志冷笑一声,“卖点自己的票证就算投机倒把,那你现在不该在这,你该在各个大院里。”
“你在这跟我搞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各部门里发下来的票证,自己用不上卖掉的还少吗?”
熊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怎么能一样?那些......”
“有什么不一样!”路大志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熊纪闭上了嘴巴。
路大志突然讥讽一笑,“对,的确不一样,他们都巴不得往高了卖,只有杨安饴便宜卖,这可不扰乱了黑市的价格嘛。”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特定的票证只发给特定的人,贫下中农根本接触不到。”
“即使他们通过集体经济富裕起来又怎样?还不是连辆自行车都买不到!”
面对这一声声的严词厉语,熊纪等人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有心想要辩驳,嗓子眼儿里却像灌满了胶水,压根儿张不开嘴。
一旁石羊大队的社员们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心里涨涨的。
从前日子苦时他们还能安慰自己,没钱啥都买不了,所以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是,当有一天他们挣到钱了,却发现还是啥都买不了。
贫下中农最光荣,身为农民他们从不觉得丢人,但也不想让下一代和他们一样,一辈子被拴在这片土地上。
正当众人沉默时,一道声音响起,“原来你们都在这。”
路大志顺着声音望去,见到来人挑了挑眉,“你咋来了?”
“来给安安送点东西。”韩部长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甩了甩手上的票证。
“安安呢?”
杨安饴从杨老七身后站出来,“韩叔叔,我在这。”
韩部长扫了眼周围的人,径直走到她身边,“今天抓住条大鱼,正好上次从你们这拿的药还没给钱,用这个抵了吧。”
说着,他伸出手,“快接过去吧。”
杨安饴哭笑不得的盯着那一沓票证,“韩叔叔,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这边才因为卖票证被举报了,韩部长就送来一沓票证,还明说了抵药钱,这波操作实在是绝了。
韩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