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加快步伐往山下赶,只有杨老七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怕个啥?那狼嚎一听就远着呢,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
若隐若现的狼嚎声还在继续,大家听的并不太真切,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杨安饴追着野狼群来到了洞穴外,将半路撞上来的大野猪摔在了地上。
闻到熟悉的气息,狼窝里走出一抹矫健的身影,修长的四肢上包裹着强健的肌肉,额前的一撮灰毛随着它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小灰灰!”
杨安饴上去揉了揉野狼的脑袋,抱住它的脖子撸了两把。
小灰灰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杨安饴撸着撸着停了下来,用力嗅着它身上的气味,“小灰灰,你受伤了吗?”
一股淡淡的伤口腐败、又夹杂着狼群粪便的气味,像是已经受伤多日。
小灰灰嗷呜一声,回首望着洞穴内。
杨安饴想了想,掀开洞口的藤蔓走了进去。
一进来,洞穴里的气味更重了。
很快,她便找到了这股气味的来源。
厚软的干草上,小灰灰的娘,她初到这里时见过的母狼,臀部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后腿膝盖窝。
因着天气热,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难闻的味道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听到脚步声,母狼警惕的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又垂了下去。
“嗷呜~”
低声婉转的叫声中,透着母狼浓浓的哀伤和委屈。
杨安饴走过去摸摸它的头,仔细的观察着它的伤口。
整条伤口处的皮肤两头平滑,中间翻起,是标准的唇状伤,边缘还算整齐。
她又摸了摸伤口周围的皮肤,稍微有点硬硬的。
这种伤口不像动物撕咬造成的,反而更像是被刀砍的。
因为处理不及时,伤口有些溃烂,要是再拖下去怕是会丢了小命,难怪野狼群会拦住她。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有点疼,我得先把你的嘴巴绑起来,行不?”
母狼把头往她跟前凑了凑。
杨安饴摸了摸它的脑袋,从空间里拿出宽棉布条绑住了它的嘴。
酒精消毒实在太痛,她担心它剧痛之下会下意识攻击她,所以还是绑起来安全点。
绑好后,杨安饴从空间里的医药箱里取出消毒专用酒精和手术刀、伤药、纱布和绷带。
在酒精倒在母狼腿上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母狼的身体绷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只能尽量加快手上的动作,也好让它少受点罪。
五分钟后,杨安饴处理完了所有的腐肉。然后把伤药撒在上面,缠好绷带。
做完这些,她安抚性的抚摸着它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松开棉布条,母狼眼里满是泪花,鼻子里重重的呼着粗气。
安抚好母狼的情绪,杨安饴走出洞穴,探究的目光挨个在每只狼身上略过。
却怎么都找不到小灰灰的爹,那头灰色公狼,包括胸前长着白围巾的狼王,也不见了踪影。
见她出来,小灰灰立刻向前踱了两步。
杨安饴摸摸它的头,“你娘没事了,我过两天再过来给它换药。”
小灰灰似是听懂了一般,前膝下跪,仰起脖子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声。
狼群紧跟着发出整齐的嚎叫。
……
从狼窝出来,杨安饴提着小灰灰送她的谢礼——一头小野猪,走下了山。
走到雕像厂时,被人叫住了。
“安安,你咋这时候才下来?”
杨安饴顺着声音看去,眼睛转了转,“卫东哥,我下山的时候碰到野猪了,耽误了点时间。”
“是吗?”
杨卫东看着她手里的小野猪,很明显还没成年。
“你咋挑了这么小一只?”
“这是我捡的,不是我打死的。”
“难怪。”
杨卫东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他就说她的力气打两头大的也足够了,怎么会挑了个小的。
“七叔在家已经准备上了,你快回去吧。”
杨安饴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回到家,杨保平正在处理猪下水,王香菊和韩小红带着妯娌们一起帮忙收拾猪肉。
忍冬也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