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给谁打?”
“路叔叔。”
杨安饴拿起电话,在里面传出声音后,准确的报出路大志办公室座机的专属号码。
孟部长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烈日下训练的战士们,眼睛深了深。
不一会,杨安饴就挂断了电话。
“孟叔叔,这些证据一定保存好,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管这事的。”
“路总教要亲自带人过来吗?”孟部长皱起眉头,“他的身份,怕是……”
“不用路叔叔,他虽然是首长爷爷身边的近人,但毕竟是部队的,这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杨安饴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孟部长眉心拧起,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督察组?”
“不愧是孟叔叔,一点就透。”杨安饴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
孟部长无奈的笑了笑,“既然督察组来,那我是不是要先把黄山控制起来?”
“来这之前我去了趟文工团,黄队长已经去石羊大队了,你现在去只能扑个空。”
“你去文工团干嘛?”
“随便转转。”
杨安饴看了眼时间,站起身,“不早了,书局局长应该回来了,我过去看看。”
她这次可是专门来印书的,来找孟部长核查消息只是顺便。
整理了这么久,那些验方终于全部被登记成册,是时候印刷出来了。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这种中医实用验方保存在任何人手里,都不如保存在老百姓手里。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传承下去。
孟部长紧跟着走出去,“我送你过去。”
书局。
经过杨安饴和排版人员的商讨,最终决定将这部汇集了近千种验方的手稿分成十册印刷出版。
里面除了标明了验方的用量,还备注了适用的症状和不适用的症状,并附上详细的病例解释,帮助大家理解。
“这些书咱们也按之前的比例分成,您看可以吗?”
杨安饴抓住杨保山的胳膊,眨了眨眼,“捎我一段呗,路太泞了,骑不了洋车子。”
杨保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没问题,六堂哥带你。”
“嘻嘻,我就知道六堂哥最好了。”
杨安饴心满意足的站起身,“那我回去准备点东西,六堂哥你走的时候记得来卫生室接我。”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别滑倒了。”
杨保山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走过泥水坑,微微眯了眯眼。
“为民,你回去的路上顺便帮我叫刘会计来一趟。”
“得嘞。”
姜为民拿过桌上的资料,卷巴卷巴夹在胳肢窝
一小时后,杨保山把杨安饴送到卫生院,转头去了公社。
......
翌日。
红旗公社毛宣队召集起判继承传统文化的话题。
公社毛宣队长只用了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反对的话。
“这可是老首长首肯的活动,是要配合还是唱反调,你们掂量着办吧。”
于是,一场空前团结的活动面向全公社,就此展开。
任何妨碍批判继承传统文化的个人或单位,都受到了治保会和武装部的联合镇压。
猖狂一时的部分中学生个个夹起尾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一封又一封由大队集体署名的建议信被送到公社,被政治部门的人员逐个检查,筛选出适合递交的建议信。
很快,五天的时间过去了。
黄队长再次来到石羊大队,关心学习活动的进展。
杨保山乐呵呵的说:“学习活动进行的一切顺利,大家都积极参与。”
“是吗?”黄山四处瞟了一眼,“你们写的信呢,拿来给我交上去吧。”
杨保山摊开双手,“没有,都送到红旗公社了。”
“这和红旗公社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杨保山强调道:“您不是说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活动吗?那当然要大家一起参与,所以我就上报给公社了。”
黄山太阳穴跳了跳。
杨保山:“政治部主任说他今天就会送去县城,省的您再跑一趟了,谁成想您这么快又来了。”
黄山眼底闪过一抹心急,“你是说,那些建议信今天已经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