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量的砖瓦,最好还得配上玻璃窗。
杨老七把金算盘给的那两千也一起拿了出来,让大队里一起调度。
从七月底开始,找领导开条子买砖、买玻璃、排队、打地基,大家伙整整忙了两个月,才算是有了纱布厂的雏形。
眼看着又快到秋收,杨保山大手一挥,让大家好好歇歇,顺便晾晾新盖的厂房。
没休息两天,民兵小队发现野猪下山拱红芋了,于是石羊大队的青壮年又集结起来,去山上扫荡了一圈。
下山时,整整打了八头大野猪,只留下两头大的和几头小的给野狼当食物,让狼不至于下山找吃的。
回到石羊大队后,大家兴奋过后又犯起愁来。
“八头野猪,咱也吃不完,这天又搁不住,可别臭了。”
“要不,咱留一半,剩下一半卖了吧?”
“我看行,每家分个十斤,多了也吃不完。”
山上的野猪都是大个头,一头剥掉皮还能剩四百斤,四头完全够吃了。
杨保山看向杨保平,“保平,你怎么看?”
杨保平一下下磨着刀,“要我说,咱们干脆兑给肉联厂得了,等过段时间秋收,每天去肉联厂拿肉,大家吃的好,才有力气干活。”
“哎,这办法不错。”
野猪兑给肉联厂,到时候每天去拿肉,还能再吃上一轮。
“那就这么办,你到时候去联系厂长。”
杨保山拍板决定,八头猪很快分配好了。
接下来,就是令人激动的宰猪分肉环节了,全大队的人都赶来了,知青们也在其中。
经过了上次的事,仅剩的那四个不合群的知青也学乖了,端正了自己的姿态。
对于他们的这一改变,杨保山心里还算欣慰。
当天晚上,整个石羊大队都弥漫着浓浓的肉香。
知青点里,燕红云和刘文秀负责准备晚饭,孙行健负责烧火,三人配合默契。
刘慧和朱珣坐在宿舍里,闻着外面的味,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你说,大队长知不知道那件事?”
朱珣摇摇头,脸上既有担心又有不甘。
杨老七家。
杨安饴的目光扫过堂屋里和杨老七叙旧的男人,以及他身后默不作声的三男一女,眼角染上几分讥诮。
怪不得来这么晚,敢情是去搬救兵去了。
这样看来,那五个人在建设农场的日子应该过的非常精彩,不枉她特地求了王云生关照。
再加上路大志那边的压力,这回,他们的钞能力算是失效了。
“......不能让大侄女受委屈,除了公安局要求的赔款,我们再凑出一倍来,给大侄女补养身子。”
男人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摞大团结,“麻烦七哥,跟王部长打声招呼,放那几个孩子一马。”
杨老七眼皮不抬,“金算盘,二十年不见,你变得挺多啊,都学会拿钱堵人了。”
“人都会变的。”
男人,也就是金算盘呵呵一笑,眼底时不时的闪过一缕精光。
“你刚才说你现在是纺纱厂的厂长,我没听错吧?”
“呵呵,没听错。”
“那就好办了。”
杨老七抬起眼,“你们家熊孩子一把火不光烧了我们的草药,还烧掉了十架纺花机,你给咱弄几台机器的,这事就算抵了。”
“这......”
金算盘脸上闪过为难,“七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那可是国家的东西,就算我是厂长,也不敢动啊。”
杨老七嗤笑一声,“你可滚吊蛋吧,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厂换下来的那些纺纱机都去了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金算盘面色一变,眼底更谨慎了。
见他不回话,杨老七沉下脸,“你是办不到,还是舍不得那点钱?”
金算盘咬了咬牙,“行,我帮你们淘换两台旧的。”
杨安饴眼睛亮了亮。
杨老七摇摇头,伸出一只手,“五台!”
“三台!”金算盘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五台!”
“四台!”
金算盘再退一步,哭丧着个脸,“七哥,真不能再多了,我们厂里拢共就剩四台旧机器没处理了。”
杨老七扫了杨安饴一眼,“闺女,四台行不?我记得咱们得烧了十架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