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说石羊和后牛关系不好吗?关系不好的人会帮忙救火?”
刘慧眼底满是懊恼,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朱珣烦闷的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
刘慧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凶我?”
“朱珣,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的,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杨安饴不是......”
“闭嘴!”
朱珣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忙大声打断了她的话,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刘慧吓得一哆嗦,“你干什么?!”
“吱呀。”
门开了,刘文秀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甩下三个字。
“吃饭了。”
然后就走了。
朱珣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刘慧,“如果你想在石羊大队好好待下去,最好把之前的事全部忘掉。”
“别忘了,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刘慧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你让我打的。”
“所以,还是你打的,不是吗?”
朱珣挑了挑眉,朝着门口走去,“为了以后的安稳生活,咱们必须要把之前的事全忘掉。”
刘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又紧紧地握在一起。
......
进了十月后,稻子一天一个样,不过半个月,稻穗就压弯了腰。
在石羊大队忙着割稻子时,红旗公社卫生院里,杨安饴等十多位中医师聚在一起,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陶碗。
碗里,灰褐色的液体透着几分清亮。
杨安饴抿了抿嘴,“师父,各位师兄,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说完,她仰起头一饮而尽。
大家也不甘示弱,纷纷闭着眼睛把碗里的药倒进了嘴里。
“这个味道,甜甜的,的确比中药汤剂好喝。”
“味道不重要,还得看疗效,过个一刻钟再看吧。”
此刻,被大家讨论的正是中药冲剂,是杨安饴在魏主任的帮助下,将传统的中药方剂经过浸泡、熬煮、过滤、静置、低温蒸发浓缩后加入蔗糖制成的颗粒剂。
冲剂作用迅速,味道可口、体积小、服用方便,适用于感冒退热一类的病症较轻的患者。
不论是农村还是城市,感冒发烧较其他病来说,都是发病率较高的一种。
但往往大家不当回事,或者嫌看病或者喝中药麻烦,想着挨挨就过去了。
正是因为这种念头,才导致小病变大病,伤身又破财。
一刻钟后。
大家坐成一圈,彼此互相把脉。
过了好一阵儿,李大夫挑了挑眉,“好像还不错。”
“还是有效果的,我的喉咙不干了,也没那么想咳了。”
为了试药,大家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生病了,为的就是能体现出冲剂的效果来。
“不过和中药汤剂比,这种效果还是有打折扣,不如汤剂全面、效果好。”
“制作程序上也复杂,还不如直接熬汤药呢。”
杨安饴摇摇头,“我不赞同师兄的话,用药的是患者,医生觉得麻不麻烦不重要,重要的是患者的感受。”
“咱们仔细诊断后开出药方了,患者回去还得泡药、熬药,几碗水熬成一碗还不一定,火一直大不行,一直小也不行,用铁锅不行、铜锅也不行,总之麻烦得很。”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发烧宁愿吃安乃近,也不愿喝中药。”
“如果有了冲剂,大家回去用开水一冲就能喝,那么多步骤都省了,味道上还比西药好,如果你是病人,你愿不愿意尝试?”
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中医师们都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过去中医也有散剂、丸剂、膏剂、酒剂、茶剂、露剂等等,这些虽然都不如汤剂全面、灵活,但都各有针对,效果也都不错。
这些“剂”在最初的时候也是不存在的,是古代经过不断地发展创新的来的,那他们自然也不能一味守旧,适当的创新也不是不可以。
感受到大家的情绪变化,杨安饴悄悄给坐在一旁围观的魏祥森递了个眼色。
魏祥森轻咳一声,“其实,中药冲剂也可以像西药一样进入量产,只要在卫生安全等方面把好关,做到机械化生产只是时间的问题。”
“术业有专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