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我主要是想问问您,中药厂的资金还充足吗?”
杨安饴说着,用公筷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到了主任碗里。
主任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扒拉了两下碗里的肉,“本来是没问题的,但......唉,现在也就剩个厂房钱。”
杨安饴眼睛一亮,“买设备和中草药的钱都没有吗?”
“叔拿你当自己人才不瞒你,你们石羊大队今年的副业分红能不能先借给公社?”
公社主任急忙表态,“你放心,不白借,等明年中药厂盈利了就还你们。”
杨安饴强压下要翘起的嘴角,“说啥借不借的,石羊大队本来就是红旗公社下的生产大队,公社要发展集体经济,怎么能少了我们石羊大队。”
公社主任的眼睛亮了,“你们石羊大队真愿意加入?我今天上午问了好几个生产大队了,他们都说没钱。”
“你要不要回去跟杨保山商量一下?”
杨安饴摆摆手,“不用商量,我六堂哥早在我整理单方的时候就想参与进来了,可惜我们正在筹备纱布厂,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她这么说,公社主任激动了。
“如果你们石羊大队能带头起表率作用,其他生产大队一定不会干看着,到时候解决了资金问题,给你们记一大功!”
杨安饴轻笑一声,“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叨叨叨,吃完叔跟你一起回石羊大队。”
解决了一件大心事,公社主任的胃口又回来了,一个馍馍不够吃,又去加了一个。
吃完饭,杨安饴和公社主任各骑着一辆自行车回了石羊大队。
两人在大队部旁的场里找到了正在给红芋过秤的杨保山,杨安饴走上前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杨保山挑了挑眉,抬手招过一旁的杨满仓照看着,然后跟杨安饴走到了主任面前。
“主任,咱们去大队部坐坐吧。”
从任城回来后,杨安饴每天在卫生院和院里的中医一起整理并实验适合做成中成药的单方和配伍方。
像是治疗月经量少或者淋淋拉拉的益母草;痰热痰多痰黄,咳嗽长时间不好的灯台叶;月经每次来得晚、手足麻木的鸡血藤。
这些都能做成以名字命名的颗粒冲剂,除了添加点蔗糖或者糊精改善口感,没有任何其他成分。
还有一些虽然不适合做成冲剂,但能做成片剂、胶囊或膏剂。
比如具有消炎解毒、散结止痛的千里光可以做清热散结片;具有活血止痛、化瘀止血的独一味可以做独一味胶囊;具有清火明目、散结消肿的夏枯草可以做成夏枯草膏等。
至于能做成中成药的配伍方,那更是不胜繁数。
不过配伍方的制作程序和步骤相对更加严谨,把控也更严格,需要专业的中医或药师来执行。
在这方面,华夏的一些老字号药店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
人在专心做一件事时,时间过的最快了。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杨安饴带着整理好的单方和一些只有两到四味药组成的药方找到了李大夫,彼时李大夫已经联合于老说动了红旗公社,计划在红旗公社镇郊建一座中药厂。
正逢秋收刚过,红旗公社下各生产大队没那么忙了,有大量的劳动力可以用。
如果顺利的话,中药厂在过年之前就能建成。
杨安饴看着手里的规划图纸,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师父,中药厂建成后是不是就是红旗公社的集体经济了?”
李大夫点点头,“当然了,中药厂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不是任何一家生产大队能承担的起的,由红旗公社牵头最妥当。”
“那红旗公社一下子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需不需要帮忙?”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去问公社主任,他负责这件事。”
李大夫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想让石羊大队也掺和进来吧?”
“中药制药的步骤和操作需要的都是专业人员,石羊大队怕是分不了这杯羹了。”
“那可未必!”
杨安饴眼中精光闪烁,“咱们可以只出钱,年底一样可以参与分红。”
李大夫愣了愣,“你就不怕倒贴钱吗?”
“不会的。”杨安饴目光坚定,“只要咱们牢牢把控好疗效,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