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农机、发电机组上,仅今年一年的怕是多不到哪里去。
而二级坝和后牛就不一样了,一个临大坝,水产养殖早些年就搞得风生水起。
一个有炮仗厂,虽说头两年停了,但多年的积累可不是说说的。
二级坝和后牛的大队长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我们出五万!”
杨保山眉头一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公社主任高兴的不行,“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们后牛和二级坝能行,一下子解决了一半。”
说着,他又看向杨保山,期待的问:“杨队长,你们石羊大队打算出多少?”
杨保山一脸惭愧的垂下眼皮,“我们石羊可没有后牛和二级坝有钱,怕是拿不出这么多。”
“五万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拿不出来也没关系,昨天不是算了吗,能有多少?”
主任殷切的盯着他,在他的印象中,石羊一年最少能挣两三万呢。
如果能有三万,再加上县里的拨款,再跟其他生产大队凑一凑,还是能凑个大差不差的。
就算凑不齐二十万,有了这十来万,也可以先把厂房盖起来,机器定下来,到时候生产出中成药来,还怕回不了本吗?
杨保山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正要开口,后牛的刘队长说话了。
“主任,石羊大队今年可挣了四万多呢,虽然没有五万,不过也不少了。”
杨保山愣了一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厉的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刘队长嘻嘻笑着,根本不怕,“杨队长,你咋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你不想拿出这么多钱,怪我漏了你的底?”
公社主任前一秒还兴奋的眼,听到这话后闪了闪,“杨队长,你们石羊到底能出多少?”
杨保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们石羊大队能......”
“主任,市机械厂来人了!”
走进大队部,杨保山给公社主任倒了杯热茶,开门见山的问:“主任,您觉得我们出多少钱合适?”
公社主任愣了愣,随即试探道:“你们能出多少?”
杨保山沉吟一声,“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们还没细算今年的分红,具体有多少暂时还不清楚。”
“你们不是在筹建纱布厂吗?怎么会没算呢?”
“哦,纱布厂的钱都是别人赔的,没花自己的钱。”
“没花?!”
公社主任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按照石羊大队往年副业的创收,钱一分没动的话,那还不得......
“咳,那个,我当然是希望多多益善了,这样吧,你们统计一下,明天报个准数给我。”
杨保山点点头,“那也行,我马上叫刘会计过来算算。”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这事我还得回去跟党书记通报一声。”
“我送您。”
杨保山站起身,送他出了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转头立刻召集大家开会。
当听到要把钱投进公社的中药厂时,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把钱用来买收割机、拖拉机啥的都好说,毕竟咱用的着,投进公社算咋回事?”
“要说副业咱不是没有,鸡鱼猪羊的都养着,雕像厂开着,纱布厂也在准备了,要我说这就够了,掺和公社的事干啥?”
“别叽歪了,大队长啥时候坑过咱?”
“就是,当初养猪羊鱼的时候,要不是大队长强制所有人必须入股,咱们大队可还背着吊车尾的烂名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致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个支持,一个反对。
杨保山皱了皱眉,抬起手向下压了压,“都别吵了!”
“红旗公社的中药厂建成后,参股的生产大队可以推荐社员进去工作,拿工资,吃商品粮。”
他也不熊谁,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比千言万语都顶用。
短暂的安静后,人群瞬间喧闹起来。
“吃商品粮?!”
“谁都能去吗?”
“今年的钱够不够,不够俺家还有点存款。”
“......”
开玩笑,拿工资吃商品粮可是铁饭碗,谁能拒绝这诱惑?
杨保山淡淡的扫了一眼激动的人群,“这么说你们都同意了?”
“同意同意,当然同意!”
“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