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最近卫生院太忙了,没顾得上。”
“你要来点吗?”
售货员的眼睛眨啊眨,期待的看着她。
杨安饴脸上一红,“我没有八宝粥的副食品票,还是给我来一斤瓜子吧。”
她突然想起来,副食品票都是有有效期的,她空间里剩的两张八宝粥料票已经是四年前的了。
售货员失望的垂下嘴角,不过很快又精神起来,“一斤瓜子是吧,我给你称。”
从副食品店出来,杨安饴把一斤瓜子放到车筐里,坐在自行车座上用力一蹬,车子便骑起来了。
还没到家,远远的她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正当她纳闷时,杨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着她的方向用力挥手。
“姑姑!”
杨安饴脚下加快,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到了家门口。
“姑姑,秦爷爷带着秦三哥哥来了,带了好多东西,有的我都没见过。”
......
晚饭时,杨老七叫来了杨老大、杨老五、杨老六作陪,弄了一桌好菜,和秦长宇好好喝了一顿。
杨安饴、秦叔林这些小辈则在另一张桌子上,气氛要热闹的多。
他们吃完了就散场了,把空间留给了一众大人。
秦叔林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泥塑兵团送给杨扬、杨帆、杨起、杨航四兄弟,让他们一边玩去,自己和杨安饴躲到厨房说话。
杨安饴搬了个小马扎坐到灶台前,借着余温烤火,“说吧,你又干啥了?”
秦叔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啥,就是我不小心把你和我一起‘做生意’的事让老爷子知道了。”
杨安饴眉毛一跳,“你都说了啥?”
“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叔林就差对天发誓了,“自从你说下半年要严查投机倒把,我回去后就忙着回笼资金,忙了三个月才差不多把钱都收了回来。”
“本来我身边几个朋友还不甘心,要知道下半年才是最赚钱的时候,但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大院里有两家出事了,人被抓局子里去了!”
“一周前判决下来了,整整判了八年!!!”
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脸上仍然带着些后怕,“谁求情都没用,大家这才知道上面动真格的了。”
杨安饴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呢,秦伯伯怎么突然知道我也投钱了的?”
“这不是我们兄弟在家吃饭,喝了点小酒,一时间说秃噜嘴了,就......”
秦叔林脸上讪讪的,“不过你放心,我只说了你劝我收手,别的什么都没说,后来是老爷子诈我,我才露了马脚的。”
杨安饴白了他一眼,她当初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怕出事,不过却没瞒着杨老七。
就算秦长宇知道了,按照她大大护犊子的性子,怕是会直接捂住他的嘴吧。
“算了,知道就知道了,我相信秦伯伯不是长舌头的人,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就行。”
“那不能!”
秦叔林拍着胸脯保证,“老爷子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所以你们这次过来是为了......”
“当然是来感谢小姑姑救命之恩,这几天老爷子打听了,大院子弟里出事的可不少,最少的还判了三年呢!”
秦叔林心中唏嘘不已,有了犯罪记录,那就相当于断了他们以后从军的路,这惩罚比杀了他们还很。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名声坏了可是要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的。
更何况,还是他们这种人,来年各处军政体系里,怕是又要有大的变动了。
杨安饴掀了掀眼皮,“接下来你打算干点啥?”
“我想参军,从前是我身体不好,过不了体检那一关,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去试试。”
秦叔林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生在一个军人家庭,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那身军装。
虽然这一天来的晚了点,但他还是想试试。
杨安饴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不顾脑中金童的提醒,伸手在褂子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枚圆溜溜、表面隐约覆盖着一层繁复花纹的药丸来。
“我自己做的健胃消食的药丸儿,来一个不?”
秦叔林好奇的接过来,“没毒吧?”
“有毒,剧毒!”
杨安饴没好气的伸手要夺回来,秦叔林立刻站起来躲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