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宽快步走了进来,脸色激动,“主任,市机械厂来送机器了。”
公社主任微微一愣,“这么快?”
“昂。”肖宽乐的嘴都合不拢,“车已经进了卫生院了,您快去看看吧。”
公社主任站起身,“走,去看看。”
后牛大队和二级坝大队的大队长立刻跟上,“主任,我们也去。”
杨保山站在原地看他们走远,脸上看不清表情。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脚走了出去。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眯起了眼,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六堂哥!”
他顺着声音处看去,阳光下朝着他跑过来的人影有些高大。
刺眼的阳光让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直到近了才看清来人的脸,脸上露出惊喜的笑。
“保民,你啥时候回来的?”
杨保民跑到杨保山身边站定,笑着说:“才回来,安安让我来接你,咱走吧。”
“去哪儿啊?”
“卫生院。”
两人边走边聊,杨保山这才知道原来杨保民是跟着市机械厂的顺风车回来的。
两家厂子离得近,平时经常在一起交流,关系很亲近。
到了卫生院,杨保民绕过了热闹的院子,把杨保山带去了杨安饴的办公室。
杨保山还是第一次来,看到房间里整整一墙的书本,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安安,你是把卫生室的书都搬来了吗?”
杨安饴调皮一笑,“哪有?这都是手抄本,前段时间才拿来放在这的,不光我这有,其他中医那也有,大家互相学习。”
杨保山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啧啧”惊叹,“原来学医要看这么多书啊。”
杨保民忍不住说:“安安,你让我叫六堂哥来干啥?”
杨安饴面色一正,“六堂哥,你跟主任说咱们出多少钱了吗?”
“别提了。”杨保民一脸烦躁,把在公社的事全说了出来,特别提及后牛知道他们今年挣了四万多。
杨安饴蹙了蹙眉,之前赤脚医生培训时她去过二级坝大队,他们那的副业规模很大,又持续了很多年,要是看好中药厂不该只拿五万。
后牛大队也是,这种情况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两个大队并不很看好中药厂,但又怕中药厂以后干好了,他们分不到好处,所以才定了这么个数字。
五万,只比四万多一万,恰好压石羊大队一头。
这就有些膈应人了。
“依我看,后牛和二级坝大队就是故意的,竟然还去打听咱们挣了多少钱,真是......”
杨保民一脸膈应,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杨保民自嘲的笑了笑,“毕竟钱多钱少关乎到能进厂的人数,他们的做法站在大队长的立场上并没错。”
“六堂哥,三哥,我有一个办法。”
杨安饴对着两人招了招手,三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小声嘀咕了起来。
片刻后,杨保民和杨保山瞪大了眼睛。
“这个办法好!”
杨保山激动的摩拳擦掌,“那我这就去找主任。”
另一边,公社主任等人围着新来的四台机器转悠着,止不住的点头。
一旁,机械厂的技术员正在教魏祥森使用机器,并详细讲解说明书,争取早点教会,他也能早点回家。
魏祥森学习能力很强,才一个小时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四台机器的使用方法。
跟在他后面的后牛和二级坝的大队长看的头都快大了。
两人走出来透透风,恰好看到杨保山着急忙慌的跑进去,不约而同的抬脚跟了上去。
“......出四万三。”
等两人到跟前时,恰好听到后半句,忍不住对视一眼。
眼底,带着丝丝窃喜。
主任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杨保山的肩膀,“还得是你们石羊大队,我果然没看错人。”
中午,主任代表红旗公社请市机械厂的人到国营饭店吃饭,以后机器万一坏了,还指望他们来修呢,关系可得搞好了。
席上,除了公社主任外,还有治保会主任、公社会计、石羊、后牛和二级坝的大队长。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第二天,红旗公社拿着筹集来的资金结了账,一些副业发展的一般般的生产大队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