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伤咬伤的过来。”
石羊大队的六个人走了过来,神色有些不安。
“伸手。”
六人同时伸出手,三只手心向上,三只手背向上。
颜色从白到小麦色再到黄土色,依次加深。
杨安饴拿着小布袋在几人手心倒了倒,一个个黄澄澄的豆子掉在他们手上。
三个手背向上的人见了,立刻把手翻了过来。
六人看着手心五六粒个大饱满的黄豆,一时弄不清这是要干啥。
杨安饴没急着解释,把剩下的黄豆每人匀了两粒,然后才开口。
“狂犬病的致死率虽然高,但却是可以预防的,只要早发现早治疗,而不是一直拖到后期,基本不会死。”
“我给你们的黄豆,就是用来检测有没有感染狂犬病毒的,这种办法叫黄豆测毒法,古书上早有记载。”
“现在,你们六个把生黄豆放嘴里嚼一嚼,告诉我是什么味的。”
六人照做,脸上的表情须臾变了。
“诶,这咋是甜的?”
“我这也是甜的!”
“我的怎么有股豆腥气?”
六个人里,五个都是甜的,只有燕红云一个尝出了豆腥气。
杨安饴笑了,让那些没被咬的嚼一嚼,大家都觉得有股豆腥气。
看到这,魏祥森悟了,“大豆有豆腥气是正常的,那些感觉到甜的,是不是已经感染了狂犬病毒?”
“没错,被抓或被咬后,取个五六粒黄豆生嚼,如果有豆腥气想吐,那证明没感染病毒,如果感觉甜甜的,那就有问题了。”
杨安饴解释道:“当然,一次可能不准,可以隔个三四天再嚼一次,如果还是豆腥气,那就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大家一脸神奇,原来黄豆还有这种用处!
“黄豆在许多本草里都有记载,而且黄豆测毒法不仅适用于测狂犬病毒,古人怀疑发痘毒、疔疮,得了肺痈,中了痧气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法。”
“小杨老师,你这种办法有啥科学依据吗?我咋听着那么玄乎?”
杨安饴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切上两人的脉。
大约一分钟后,她收回了手,悄悄退了出去。
走远一点后,魏祥森着急的询问情况。
杨安饴脚下不停,“的确是狂犬病,已经到中后期了,但还能有救。”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拿出处方笺写下一个“下淤血汤”的方子和制备方法,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些都是要存档的,必须提前准备好,不然药房不给药。
魏主任伸手想接过处方,“我去帮你准备药吧。”
杨安饴摇摇头,“不用了,你把他们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叫来,我在煎药房等你们。”
趁着这次机会,她打算把狂犬病从怎么识别感染到早、中后期治疗全部讲一遍。
后世华夏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曾指出,狂犬病从暴露到发病一般是一到三个月,学了中医后,她发现这个说法有些笼统。
实际上,在感染狂犬病毒后,最短几天身体就会有变化。
在中医的观念内,狂犬病毒属于外来的风热邪毒一类,毒邪入体,势必会逐渐引起阴阳失调。
这时候,身体只是轻微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类似于中医里的“未病”、西医里的“亚健康”状态,很多人都不怎么重视。
如果在这期间发现并治疗,那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如果错过了这段时间,病情进一步进展,那治疗方法又是另一种了。
今天送来的这两个人就属于病情进展的中后期,这时候风热邪毒和血相结合,血热凝成血瘀,郁热上冲影响心神。
那两人的症状就是最好的说明,这时候是最后一个治疗的机会了。
如果错过,病情又一步发展,进入肌肉、神经的麻痹状态,那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半小时后。
杨安饴拿着制备好的药,让人用手绢蒙住了两人的眼睛,然后让他们把药喝了。
从病房出来后,她叮嘱负责的护士,“给他们单独准备两个大点的尿桶,我要观察他们的大小便。”
护士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这时,魏祥森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另一边赶过来,和离开的护士同志擦肩而过。
“安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杨安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