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笑了,“的确挺玄乎,科学依据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从中医角度给你讲讲依据。”
“那也行。”
大家都知道科学解释不了中医,但只要有一定的依据,不至于封建迷信就行。
“中医认为豆类的外形长的像肾,有吸收掉邪毒之气、热气、恶气的特性,外邪入体被黄豆吸收,所以味道就变了。”
红旗公社下各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们,时隔许久,再次掏出了他们的笔记本,认真的记录下她说的话。
“杨大夫,我们五个是不是确定感染狂犬病了?”
孙行健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杨安饴点点头,“错不了,不过你们也别害怕,你们感染的时间短,还不严重,可以治愈的。”
“真的?”五人眼中升起希望。
杨安饴点点头。
魏祥森想了想,低头问道:“还是用下淤血汤吗?”
“不行,狂犬病毒早期还没形成淤血,只是风证,用下淤血汤是没有效果的。”
杨安饴摇头,看向其中三个感染了半个月的人,“你们有没有眼睛鼻子流水,一吹风就喉咙发紧的情况?”
三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没错没错,眼睛鼻子里控制不住的淌水。”
“我还以为感冒了,煮了两天的葱姜水了,一直没见效。”
“我有时候不自觉的弓脚,还咬牙,是不是也是因为这?”
杨安饴点点头,“没错,你们三个体内的病毒进一步发展了,但还不算太严重,你们坐下来,我摸摸脉。”
过了一会,她提笔写下了两个方子,一个是加味人参败毒散,另一个还是下淤血汤。
然后让护士去药房取药,她则把这两个方子抄在了会议室的小黑板上。
大家纷纷抄在了笔记本上。
杨安饴简单讲解了一下这两种药方的不同,即狂犬病发病初期和中后期的区别。
“《肘后备急方》中记载,凡犬咬人,七日一发。过三七日不发,则脱也。要过百日,乃为大兔。”
“意思就是说,被狗咬了,二十一天没发病,是暂时脱离危险,一百天还不发病,才是真正解脱了。”
“所以中医治疗狂犬病时,很看重被咬的时间,一般21天前,只有风证,没有在体内形成淤血时,用加味人参败毒散可行,下淤血汤不奏效。”
“时间再长点,进入中后期,邪毒在体内和血结合成淤血,出现害怕声响、怕水甚至意识不清、幻听、抽搐时,立刻用下淤血汤。”
大家手中奋笔如飞,杨安饴见大家记的差不多了,接着往下讲。
“不过,大家要记住凡事都有例外,咱们判断该用什么方子主要根据症状,不能只看时间。”
“有的人体质好,有可能过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没发作,有的人体质差,可能八九天就进行到中后期了,所以还是要看症状。”
大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症状两个字旁画了大大的五角星。
“那怎么判断吃的药有没有效果?”魏祥森转头看向杨安饴。
杨安饴捏了捏手里的黄豆,“初期吃完加味人参败毒散14天后,再用生黄豆测毒,如果还是甜的,再吃一剂,然后到21天时再用生黄豆测毒。”
“一般来说,加味人参败毒散最多吃三剂,血内余毒就清理干净了,这个在《急救应验良方》里有详细记载。”
“至于喝下淤血汤的,大便一定是那种猪肝色、鱼肠样的,说明淤血正在往下排,这时候一定坚持服用,直到大小便和正常人一样,一点恶浊都没有才行。”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杨安饴侧头看去。
护士的眼里带着为难,“杨大夫,那两位病人排便了,有点......您要不要去看看?”
杨安饴挑眉,“来的正好,我带你们去看看狂犬病中后期吃了药后排便的模样。”
这可是现成的教学模板,她相信没有比现场教学再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了。
半小时后。
一群人从病房冲了出来,跑到花坛那就开始吐。
“哕!”
“呕!”
“......”
杨安饴不急不慢的走在最后,跟负责两人的护士小声嘱咐着接下来的吃药注意事项。
等到大家吐的差不多了,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