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少来扣帽子,真正破坏中西医团结、愚弄大众的人是你!”
“我从来没说过狂犬病疫苗不能预防狂犬病,我只是把中医可以治疗狂犬病的消息如实告诉了人民群众。”
“你在这和我争个什么劲?”
副院长气的肺都炸了,“你们都说狂犬病能治了,病人怎么可能还会把疫苗放在心上?”
“而且......总之,你们最好协助我们医院再出一则声明,疫苗才是预防狂犬病的最佳办法。”
杨安饴冷笑一声,“绝不可能!”
“不论中医西医,应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而不是利用群众的知识盲区和恐惧挣钱。”
“中医可以用黄豆测毒法、人参败毒散和下淤血汤诊断并治疗狂犬病,西医可以用狂犬病疫苗预防狂犬病。”
“这是事实,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至于该选中医还是西医,那是患者的自由,任何医生都不能替患者做决定!”
“说得好!”
党书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满脸欣慰的鼓起掌来。
院长急忙站了起来,“党书记。”
党书记走进来,露出身后的书县长。
杨安饴跟着站了起来,“县长伯伯好。”
副部长和副院长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书县长走了进来,淡淡了扫了两人一眼,“为了个狂犬病从年前纠缠到年后,你们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怎么?现在中医部都成立了,你们还想搞什么反中医的行为吗?”
副部长挤出一抹笑来,“怎么会?我只是跟着副院长来做个见证人而已。”
他这么说,相当于把责任完全推到沪市人民医院的头上了,副院长心中咒骂他狡猾的同时,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书县长笑了笑,没有戳破他,转头看向副院长。
“副院长是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副院长尴尬的笑笑,“您问您问。”
“狂犬病疫苗,应该不便宜吧?”
“呃......”副院长抿了抿嘴,突然像是失了声一般。
“你......你别过来!”
朱珣一脸惊恐的向后缩,却忘了自己是在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杨安饴嘴角的笑深了深,瞥了一眼煤油灯后面的催眠香,觉得差不多了。
“你不吃药是不相信中医吗?”
朱珣眼睛逐渐迷离,“不是,中医很厉害。”
“那是想死在石羊大队吗?”
“我不想死。”
杨安饴挑了挑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想回家?”
朱珣点了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杨安饴站了起来,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知青因病返城的例子倒不是没有,去年下半年汉源公社就有一例。
但那只限于在农村无法治愈,只能到城里看病的情况下。
她这种情况,非但回不了城,还可能因为逃避再教育被推上公审大会。
到时候,等待她的就不是插队,而是劳改了。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她离开了卫生室。
身后,朱珣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平和下来。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年初六这天,王云生带着年礼上门了,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你们都想不到那小子胆有多大,借着民兵团长的身份,私下里竟然成了黑市的小头目,赚的钱不敢存银行,专门买了个院子来藏。”
说到兴起,王云生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你们是没看见,那一屋子的宝贝和钱哟!”
“清点资产那天,足足来了六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才算完。”
杨老七瞪大了眼睛,“黑市这么赚钱的吗?”
“可不光是黑市,里面有不少都是抄家得来的,现在全部没收了。”
王云生心里痛快,国家的兵工厂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没收了这些正好又能缓解些压力了。
杨老七激动的拍了下桌子,“没收的好,这些钱正好给国家投入兵工厂去。”
“咱俩想一块去了。”
两人激动的一击掌,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
华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