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要不就办一家妇幼院吧,好歹给这些人一个落脚的地方。”
党书记站起来,走到墙边看着红旗公社的地图,伸手在公社小学的图标上点了点。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小学边上有处废弃的书院,现在还能住人吧?”
妇女主任想了想,“除了头几年被那群学生砸过一回,其余的地方都还好好的。”
“你去找肖宽,组织大家收拾收拾,尽快让同志们住进去。”
“至于一应所需的东西,让大家凑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表现好的我给发奖状和奖品。”
……
有了组织的领导和表扬的激励,妇幼院的事很快张罗起来。
杨安饴回到石羊大队,找到了正在给杏花和田老太做思想工作的杨保山和田梅花。
“红旗公社要办妇幼院,给这次解救出来的人落脚,咱们雕像厂给泥塑上色的活可以外派给她们做。”
“这样一来,即使杏花嫂子离婚后,也不至于没地方去。”
杨保山皱了皱眉,“安安,杏花还没决定和田大农离婚呢。”
“六堂哥。”
杨安饴定定的看着他,“田大农打媳妇卖孩子,要在建设农场改造十年,你确定田老太知道这个消息不会埋怨杏花嫂子?”
杨保山沉默了,就在刚才,他还听到田家人怨怪杏花。
田家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如果真出点什么事,他后半辈子都不会心安。
“这事,我再找杏花问问。”
红旗公社先前的指示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的,打媳妇卖孩子,任谁都忍不了。
经过杨保山和田梅花的努力,杏花最终还是和田大农离婚了。
俩孩子都归了杏花。
离婚证明开好后,杏花就带着孩子搬到了公社的妇幼院。
与此同时,杨老七回来了。
杨老大、杨老五、杨老六齐聚在杨老七的院子里。
听到杨老七找到杨保义和杨保礼的埋骨地,却没见他把人带回来,他们隐约察觉到什么。
杨老大手里的烟杆颤了颤,喉咙一阵干涩。
“老二和老三,是不是也入不了祖坟了?”
杨老七抿了抿嘴巴,艰难的点点头,“老二老三那座坟坑里,埋了十六个人。”
杨老大心头颤了颤,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钻入他花白的头发,久久散不去。
“十六个人......”
杨老七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打开后,里面包裹着四块断掉的狼牙。
看着这两颗断牙,杨老大、杨老五和杨老六身体颤了颤,忍不住捂住了脸。
“这东西是老乡收完尸后在尸堆
杨老七说话时已经红了眼眶,连最后一点分辨的线索都在外面,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他们收尸吗?
“既然拿回来了,就放起来吧。”
杨老大叹了口气,知道孩子的埋骨地也算有个念想,至于里面究竟埋了多少人不重要。
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能够死在一块,也算一种缘分。
杨老七默默的收回了手,攥紧。
良久,杨老大出声说道:“老七,我想去看看。”
“我来安排。”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次的经验,杨老七再到苏省就快多了。
老杨家老一辈的人全部跟了过去,村里只留下杨保山等人。
他们走后没几天,秋收就开始了。
虽说有收割机帮忙,但那些种在田埂、河边上的零散水稻还是要手工收割,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在这个节骨眼上,石羊大队接到了来自合县的电话。
大队部里,刘会计面色凝重的放下电话,顾不上跟杨保山汇报,直奔红旗公社卫生院而去。
杨安饴听说刘会计找,还没来得及把药配完,就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刘叔,你找我啥事?”
“安安,保民出事了!”
杨安饴倏地瞪大了眼睛,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药材散落一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