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水平,我把我的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院长有心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失望的看向孔明心,“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
孔明心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固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出一天,这话便传到了孔主任耳朵里。
看着这个侄子如今自大狂妄的样子,孔主任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当初就不该写那一封推荐信。
与此同时,杨安饴和李大夫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师徒俩看着杨保民腿上的金针,不由得相视一笑。
三天后,在针灸加艾灸、推拿、汤药等多重手段的作用下,杨保民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虽然还是轻微的刺痛,但和之前什么感觉都没有相比,还是有效果了。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解放军医院。
院里的中医纷纷前来学习,针对杨保民的身体情况展开了详细的讨论。
有这么一例病人在前,也算是为大家的临床学习提供了绝佳的素材。
孔主任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微微一笑,然后找到了在其他主任医师下做副手的孔明心。
“杨保民的腿有知觉了,你不去看看吗?”
孔明心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有知觉并不意味着能恢复正常,我为什么要去看?”
“你还没认识到你的错误吗?”
孔主任沉下脸来,眼底的温度慢慢褪去。
孔明心收敛了脸上的不屑,“三叔,我坚持我的看法,会诊的时候您也在,他的情况您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孔主任眯了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坚持给杨保民截肢,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孔明心眼底飞快闪过些什么,面不改色的说:“没有,我只是在考虑到活下来的情况时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再说了,截肢的建议可不是我先提出来的。”
孔主任盯着他不断摩挲的右手手指,眼底像是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
“你跟我来一下。”
孔明心不疑有他,跟着孔主任来到走廊拐角处。
杨安饴神色自若的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是他先骂我的。”
院长:“......”
副院长忿忿不平的责备道:“他骂你你也不能给他下毒啊,身为一名医生,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杨安饴眼角轻扬,眼带讥诮的对上副院长的目光,“歹毒吗?都是跟他学的。”
“一没病人点头,二没家属签字,擅自做主给病人截肢,他的心肠可比我歹毒多了。”
副院长眼睛闪了闪,“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放屁!”
李大夫指着副院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少在我面前玩两套标准,论歹毒我徒弟可比不上你们院的医生!”
“现在敢擅自替病人截肢,往后还不得给病人摘心掏肺啊?”
“躺在那的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实验室里任你们宰割的小白鼠!”
院长暗暗瞪了副院长一眼,赔着笑安抚着李大夫和杨安饴。
“两位别生气,这都是一场误会,之前我们会诊时讨论过杨保民同志的情况,不截肢的话很可能没命,孔医生也是担心病人,所以才会做下这种糊涂事。”
李大夫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那是你们西医没用,不代表我们中医没办法。”
院长笑着点头,“是是是,我一向敬佩中医,中医里一直不缺乏创造奇迹的人。”
副院长低着头站在一旁,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孔明心再也忍受不住,痛的晕死过去。
院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孔医生擅作主张,我们院里会处罚的,这个毒,能不能给解了?”
李大夫撇撇嘴,不屑的盯了眼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这点痛都忍不了。”
院长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接什么,求助的目光看向梧老。
梧老眨了眨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扬起笑脸看向杨安饴,“安安......”
杨安饴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我没下毒,那药丸只是让他痛一阵,忍过去就结束了。”
梧老脸上闪过诧异,过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长,你都听到了吧?”
院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