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神色自若的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是他先骂我的。”
院长:“......”
副院长忿忿不平的责备道:“他骂你你也不能给他下毒啊,身为一名医生,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杨安饴眼角轻扬,眼带讥诮的对上副院长的目光,“歹毒吗?都是跟他学的。”
“一没病人点头,二没家属签字,擅自做主给病人截肢,他的心肠可比我歹毒多了。”
副院长眼睛闪了闪,“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放屁!”
李大夫指着副院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少在我面前玩两套标准,论歹毒我徒弟可比不上你们院的医生!”
“现在敢擅自替病人截肢,往后还不得给病人摘心掏肺啊?”
“躺在那的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实验室里任你们宰割的小白鼠!”
院长暗暗瞪了副院长一眼,赔着笑安抚着李大夫和杨安饴。
“两位别生气,这都是一场误会,之前我们会诊时讨论过杨保民同志的情况,不截肢的话很可能没命,孔医生也是担心病人,所以才会做下这种糊涂事。”
李大夫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那是你们西医没用,不代表我们中医没办法。”
院长笑着点头,“是是是,我一向敬佩中医,中医里一直不缺乏创造奇迹的人。”
副院长低着头站在一旁,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孔明心再也忍受不住,痛的晕死过去。
院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孔医生擅作主张,我们院里会处罚的,这个毒,能不能给解了?”
李大夫撇撇嘴,不屑的盯了眼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这点痛都忍不了。”
院长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接什么,求助的目光看向梧老。
梧老眨了眨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扬起笑脸看向杨安饴,“安安......”
杨安饴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我没下毒,那药丸只是让他痛一阵,忍过去就结束了。”
梧老脸上闪过诧异,过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长,你都听到了吧?”
院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他突然想到,好像杨安饴从来没说自己下毒,一直在说下毒的是副院长。
想到这,他再次狠狠地瞪了副院长一眼,“还不把人弄出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副院长自知理亏,头都不敢抬,拖着孔明心离开了办公室。
院长重新扬起笑脸,“小杨大夫,这事是我们医院的过错,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处罚孔医生。”
“另外,如果你们在院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满足。”
杨安饴点点头,“谢谢院长。”
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一名护士打扮的女同志推开门,“院长,杨保民同志醒了。”
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杨安饴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重症病房内。
杨保民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腿,用尽了全力想让它动一动,可是都以失败告终。
“安安,我的腿......”
杨安饴低下头,“二哥,你相信我吗?”
杨保民怔了怔,眼底闪烁着温柔的笑意,“当然信。”
“你的腿只是暂时出问题了,我会让它重新恢复的,在这个过程中,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和师父就行了,好吗?”
“没问题。”
杨保民伸出还能动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安长高了,成大姑娘了。”
杨安饴眼睛发涩,嘴角挤出一抹笑容,“杨起比我还高了,等你见到他,一定会吓一大跳。”
“是吗?”
想到自己的儿子,杨保民眼底闪过柔情和愧疚,他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啊。
杨安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
他这个父亲称不称职,要杨起说了才算数,别人谁说的都不算。
......
杨保民的苏醒,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些口口声声不截肢不能活的医生脸上。
被罚一年不能主刀加两个月工资的孔明心依旧不服气,在接到惩罚后当场扔下话来。
“杨保民要是能恢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