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在狼扑上来的时候,她推了我一把,谁成想竟然掉进了一个废弃的井渠里。”
听他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杨安饴的脸都黑了。
杨保民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在援建点的时候对大家都挺好的,是个好同志,当时可能是太害怕了,不是故意的。”
“是吗?”
这话,杨安饴半信半疑。
都说越是在危急关头,越能看出身边人是人是鬼。
孔玉兰在生死关头能把身边人推出去,这样的人......
“听说她家挺有钱的,安安,既然我没事了,咱就别计较了。”
担心在他眼底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杨安饴捕捉到了。
杨安饴深吸了口气,“二哥,不提她了,咱再锻炼锻炼,争取早日出院。”
杨保民以为她答应了,就没再说什么,站起来接着练习。
终于,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杨保民已经能扔掉拐杖走路了。
完全恢复后,解放军医院的所有中医依次来给他号脉,亲眼见到他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大家还是忍不住惊叹。
西医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前来学习,在这些人心里,中西医并不是分庭抗礼的存在,而是可以互相学习进步的医学。
既然中医有办法,不开刀、不手术就能让人恢复,实打实的效果面前,所有的理论都是苍白的。
杨安饴扫了一圈,没看到孔明心的存在,眼底带上一抹讥诮。
“孔医生好像没来啊?”
这话像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热闹的氛围。
院长眼睛闪了闪,“孔医生被调到门诊了学习去了,重症病房的事当然轮不到他来。”
杨安饴“哦”了一声,“我还以为孔医生虽然不算好医生,但好歹是个真男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大家面面相觑,突然想到这段时间在院内的传言。
孔明心准备在杨保民恢复这天磕头赔罪。
院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下意识寻找梧老的身影,找了一圈才想起来,梧老早就不在医院了。
没办法,他只能看向李大夫,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啪!”
孔明心一脸难以置信的捂着脸,“三叔!”
“别叫我叔!”
孔主任疾言厉色的怒斥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你从这里卷铺盖滚蛋?”
孔明心牙关紧咬,一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说话!”
孔主任一巴掌打在他头顶,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
孔明心被打的头晃了晃,但还是不肯说实话,“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
孔主任死死的盯着他,过了好一会,自嘲的笑了笑。
“行,我管不了你,我马上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
“三叔!”
孔明心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您非得这样吗?”
“滚!”
孔主任甩了甩手,冷着脸转身而去。
下一秒,他的身子被人抱住了,“三叔,我求你不要去找我爸。”
孔主任抓住腰间的胳膊拽起来,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怀疑的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孔玉兰。
“你怎么在这?”
孔玉兰没有回答,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眶盯着他,“三叔,我求您,别去找我爸!”
孔主任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跟我回办公室。”
孔玉兰抽噎着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
孔主任的办公室内爆出一声怒斥,“胡闹!”
“杨保民为了救你才掉进井渠,你不说知恩图报,反而要截断别人的双腿,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吗?”
孔玉兰缩着脖子,通红的眼眶映衬在那张小麦色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可怜。
“可是,不截肢的话他就活不成了,我也是想保住他的命啊。”
“到时候再给他点钱补偿补偿,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孔主任心头的怒火更压不住了。
“中医都说了可以试试,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我把你的腿锯了,然后再给你点钱补偿补偿,你乐意吗?”
孔玉兰被吼的一抖一抖的,小声的说:“那万一失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