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孔明心一脸难以置信的捂着脸,“三叔!”
“别叫我叔!”
孔主任疾言厉色的怒斥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你从这里卷铺盖滚蛋?”
孔明心牙关紧咬,一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说话!”
孔主任一巴掌打在他头顶,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
孔明心被打的头晃了晃,但还是不肯说实话,“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
孔主任死死的盯着他,过了好一会,自嘲的笑了笑。
“行,我管不了你,我马上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
“三叔!”
孔明心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您非得这样吗?”
“滚!”
孔主任甩了甩手,冷着脸转身而去。
下一秒,他的身子被人抱住了,“三叔,我求你不要去找我爸。”
孔主任抓住腰间的胳膊拽起来,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怀疑的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孔玉兰。
“你怎么在这?”
孔玉兰没有回答,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眶盯着他,“三叔,我求您,别去找我爸!”
孔主任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跟我回办公室。”
孔玉兰抽噎着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
孔主任的办公室内爆出一声怒斥,“胡闹!”
“杨保民为了救你才掉进井渠,你不说知恩图报,反而要截断别人的双腿,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吗?”
孔玉兰缩着脖子,通红的眼眶映衬在那张小麦色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可怜。
“可是,不截肢的话他就活不成了,我也是想保住他的命啊。”
“到时候再给他点钱补偿补偿,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孔主任心头的怒火更压不住了。
“中医都说了可以试试,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我把你的腿锯了,然后再给你点钱补偿补偿,你乐意吗?”
孔玉兰被吼的一抖一抖的,小声的说:“那万一失败怎么办?”
孔主任:“......”
他咬着牙问:“万一?难道你不知道做手术同样有风险吗?”
孔玉兰没说话,低着头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孔主任揉揉跳动的太阳穴,“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孔明心和孔玉兰低着头走了出去。
孔主任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疼欲裂。
另一边,杨保民在杨安饴和李大夫的治疗下,每天都在恢复。
从第一天有知觉,再到现在可以拄着拐棍走路,才用了三天的时间。
解放军医院的医生彻底被中医所征服,中西医之间的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
这着实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见杨保民恢复的差不多了,杨安饴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二哥,你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井渠的吗?”
杨保民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没苏醒时,有一对姓孔的兄妹非闹着要给你做截肢手术,我怎么感觉那个孔玉兰好像对你心怀愧疚呢?”
杨安饴每次想到这都忍不住脑补出一出大戏。
这几天院里关于孔明心的流言多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住不往别的方面想。
杨保民小心地又迈出一步,朝着花园的座椅走去。
杨安饴小心的护在他身边,让他能走的更大胆一些。
不到十米的路,愣是被他走出了百米的感觉,坐下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我掉进井渠的确是个意外。”
杨安饴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汗,认真听他说下去。
“那天风沙很大,我们一行人在风沙里迷路了,不小心跑到野狼出没的地方,大家都很害怕......”
“......火把点不起来,我用你送我的匕首坚持到救援的人来,眼看要得救了,孔同志为了追一块丝巾离开了保护圈。”
再次想到当时的情况,杨保民心里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狼太多,救援的人不够分的,就由我和另一位同志去把她带回来。”
“可能是太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