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抬起头,“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袁建宇气的脸都绿了,“杨安饴同志,我好好和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来你是在和我商量,我还以为你是单方面告知呢。”
杨安饴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我们当初和各地药农签订的合同是十年期的,任何一方先违约,都要支付一整年的药款,这个钱,你来出吗?”
袁建宇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
“那不就结了,合约是不可能取消的,你还是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杨安饴摊开双手,无奈的耸了耸肩。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你......”
袁建宇气的牙痒痒,但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走到门口,杨安饴回过头,“袁同志,你说了价格翻两番,确定全是给药农的钱吗?”
“咱们呐,谁也别把谁当傻子,不然闹大了,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袁建宇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从中医药协会里出来,杨安饴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脚下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才走没多远,就和得知杨安饴被袁建宇单独谈话着急赶来的路大志碰了个正着。
看着她没个笑脸的模样,他就知道这妮子心里又不得劲了。
“去我那坐坐吧。”
杨安饴默不作声的抬脚跟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上,两人遇到许多人打招呼,她的脸上才重新挂起了笑容。
回到办公室,路大志走到桌边打开抽屉,“你婶子给你晒的地瓜干,特地让我给你送去,正好你来了,先吃点不?”
杨安饴接了过来,“替我谢谢婶子。”
“客气啥。”
路大志坐了下来,“听说你发现了失传的秘方,还把药给做出来了,是吗?”
“现在做出来又怎么样,还不是阻止不了品质最好的中草药出口。”
杨安饴咬了一口地瓜干,劲道弹牙,嚼劲十足。
杨安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催个药的工夫,梧老就弄出两种不同的伤来。
烧、烫伤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伤势还是挺严重的。
现熬的药汤被一分为四,两份用来清洗创口,两份用来内服。
令人惊讶的是,清洗过后的创口很快就不疼了,红肿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梧老紧盯着掌心的变化,“多久了?”
吴传安看了眼座钟,咽了一口口水,“十分钟。”
梧老抬起头,和姚部长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不可思议中带着激动。
“这份药里的药材还不是最好的,如果用最好的草药,效果或许真能达到古书里所记载的那样,顷刻即褪。”
杨安饴目光灼灼的看着姚部长,“这样的药方,这堆书里一共记载了五个,除了这种,还有关于妇科、男科、急救、解毒的,用这些,够不够留住国内品质最好的草药?”
姚部长沉吟一声,“或许可以试试。”
“向上面报告的事就交给你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要把这些药方都试一遍,如果古书上的记录全部属实......”
梧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心里很清楚这些药方代表着什么,但......
想到这,他看了眼杨安饴。
杨安饴坦然一笑,“如果药方属实,我想把它们全部交给国家。”
梧老愣了一秒,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杨安饴的眼神越发和蔼。
......
试药方,就要考虑到最合适的方式。
汤药虽然应用范围最广,但并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如果遇到急症,光是泡药、熬药的时间就等不起,这种时候方便快捷的中成药才是最合适的。
像是最出名的白药和牛黄丸,都是以中成药的方式存在并延续的。
古书上记载了几种药方的制药方式,和一般的制药流程有些许不同,每个步骤都精确到厘,差一点都不行。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原因,药方才逐渐失传。
梧老带着吴传安和杨安饴在小院关着门忙活了一个月,才终于把五种中成药全部捣鼓了出来。
小院的门再次打开的那天,姚部长和张大伦赶到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