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敢说话。
几十个?一、二、三……八……八后边是多少?
他打算听从师爷的建议,先看看情况,他纵横官场多年未倒,与他小心谨慎、心胸宽广、从善如流的脾性都是分不开的。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陈心隐学着戏文里唱的那样,先把必备的两句抖出,然后才直接切入正题,
“平素家里父……亲管得严,我们兄妹三人,费尽辛苦,避开众多全副武装的护卫,好不容易才从迷宫一般复杂的家中逃出,相伴前来行走江湖。不想今日经过这张家村时,那无良的族长见我们三人年幼可欺,就想着先来敲诈银钱,我们未曾带着平日出行时跟随的三千护卫,只好妥协,给了五两。谁知他还不满足,见舍妹生得伶俐乖巧,竟又动了贪心,要来霸占我们的妹妹,硬说是他家孙女。世间岂会有如此贪心之人,求县太爷与我们兄妹三人做主……日后报与我父……亲知道,必有重酬。”
陈心隐声情并茂,抑扬顿挫,使出浑身解数,说到动情处,还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泪水,生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凄苦模样。
真是能够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而且,其中刻意三番两次提起的什么管束太严,什么迷宫大小的家,什么护卫之类的东西,让这但求无过的县太爷愈发把握不准起来。
难道这三人竟是权贵人家子弟?
他这一番动情表演,别说是张家村人了,就是白芜冰与小女娃二人,听的也是目瞪口呆。
小女娃还好说,少年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反正哥哥不会害她。
不过好在他们俩俱都头脑灵活,心思通透,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破绽。
“这小子莫非是戏班子出身的?”
张族长与身边人在窃窃私语着。
这事儿不对!县太爷严厉的瞪了一眼官差头领,使了个眼色,一拍惊堂木,宣布暂停审案,带着他与师爷三人来到了后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