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官差来到了县城的县衙前,官差的头领,那个名唤王大贵的人先进后衙里通报县太爷升堂,而其他一干人等尽皆暂且等候在外边。
此时在这边早已聚集了好几个人,看上去皆是文人装扮,也不知何故聚集一处。
只见人堆中的一个见到陈心隐和白芜冰走近,高呼道:
“按规矩,这次轮到我了。”
喊完话,他兴冲冲地跑了上来,而其他正蠢蠢欲动的人都遗憾地收回了已经踏出一半的前脚。
“二位公子仪表非凡,相貌堂堂,想必并非一般人物……请问,此次上堂,原告乎?被告乎?”
来人一上来,也未做自我介绍,就先来了这么一句古怪的问候。
“被告也!”
陈心隐回答道。
“呵,公子二人既是被告,那么那边张家村人就必是原告了……”
“阁下真是慧眼如炬!”
“哈,过誉过誉……小姓宋,乃县里的特等讼师,在此等候,专程过来为公子服务。”
“哦,原来是宋讼师,鄙人姓陈。”
陈心隐暗暗腹谤,这称呼听着怎的如此别扭。
那宋讼师方才还是一脸的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在此时突然变脸,愤愤不平地对陈心隐二人说道:
“不消说,公子二人必定是有冤屈的。”
难得遇到一个明白人,陈心隐的胸膛一阵发烫,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张族长尽然妄图霸占我们的妹妹,你说这还有王法吗?”
“哼,那张族长的名声从来就不好,别说县城里边,就连他的族人,他都下得去手……”
“啊!这么卑鄙!”
……
“那,今番宋讼师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心隐大大倒了一番苦水,感觉心里的阴郁之情释放了许多,这才好奇地问道。
“呵呵,本讼师所来不为其他,只为帮住公子打赢这场官司,夺回令妹。”
宋讼师大义凛然地说道,还猛地挥了一下手臂,以示强调。
“你有把握?”
白芜冰一听到官司,立马就插了一句话,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呵,这位公子此言差矣,宋某在县里能够混到特等,这江湖地位岂是虚的?别说阁下二人明显冤屈,就是死人,咱也能给他说活过来……”
宋讼师“歘”地一声撑开折扇,煞有介事地摇了起来,那副顾盼自得的模样虽然让白芜冰心中腻歪,不过却也让他信了几分。
若是没有一点水平,他必定不敢这样吹嘘!
白芜冰关心则乱,也不是他不相信陈心隐……呃,其实他还真是不怎么信这坏小子,看他刚才说那句“山人自有妙计”之时的神态,与这位宋讼师明显差远了……
宋讼师这般,才是真正的成功人所应有的姿态。
“那请问宋讼师想要如何帮助我们?”
陈心隐问道。
“呵,二位公子尽管放心,既然将官司交到在下手中,那么二位只需站在公堂一边观看即可,其他一切,尽可交给在下办妥……”
呀!这服务倒是十分周到。总是听玄慧师叔说红尘之内,骗子甚多,哪想到就在这一个小小县城,就能够遇到如此热心之人,世事果然奇妙无比。
就在陈心隐在那边感慨不已之时,那宋讼师又说话了:
“那么,既然我们说定了,现在就来谈谈费用的事情……”
“咦?还要收费?”
“呵呵,陈公子真喜欢说笑……哎,别走啊,二位别走啊,价钱可以再谈……哎……”
……
县衙之内,威严的公堂之上。
身宽体胖的县太爷勉强睁着惺忪的睡眼,回味着昨夜与小妾的一宿缠绵,感到困得紧,这白日怎地这般绵长……
不耐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启禀大老爷,小民张家村人氏,来此状告这两个少年人,拐卖俺家孙女,还打伤俺几十个族人。”
张族长跪在地上,一指边上被自家婆娘抱在怀里的小女娃儿和直挺挺在一旁躺成一排的几个族人,拼命从眼角挤出了两滴浊泪。
“唔……”
经师爷提醒,县太爷并未忙着下结论,他摸着下巴,看着边上气定神闲,也不肯下跪,站得直挺挺的陈心隐二人,感觉有些捉摸不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