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位大伯,我名叫桃夭,不是那个妖怪的妖哦,而是桃之夭夭的夭……”
见有人发问,桃夭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桃夭也不知自己今年几岁,只知道看那山中桃子熟了六次……嗯,未曾婚配,不过……嘻嘻,已有了心上人哦。”
桃夭,真好听的名字!邢老大感觉自己现在十分紧张。
什么!大伯?已有了心上人?
邢老大又觉得朗朗晴空中降下一连串的霹雳,轰得他七情皆伤……
“桃夭,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小心被人贩子拐走……”
这时,从街对面的酒楼门口又出来三人,细看来,不是陈心隐他们又能是谁?
陈心隐将桃夭一扒拉就扯到身后,朝着场中对立的两方团团序序行了一礼。
“你是何人?和……和桃夭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邢老大见桃夭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拉走,心里一下刺痛,有些恼怒地问道。
莫非这就是桃夭的心上人?看那模样,也只一般,生得哪有我这般高大威猛……
“他就是我哥哥呦。”
桃夭从陈心隐身后探出脑袋,开心地说道。
似乎桃夭从来就不知道忧愁为何物,有时候陈心隐从心底里羡慕桃夭的天真和开朗。
而他自己呢?山鬼的出走,身世的谜团,以及……缺金少银的苦恼……果真是事事皆愁煞人也!
人生不易。
越长大,经历得越多,他就感觉需要操心的事情越多,烦恼自然也就越多。
对于此,他自作主张地将它命名为:
少年心隐的烦恼!
……
“呀!哈,原来是咱们哥哥,哈哈,得罪得罪,莫怪莫怪!”
见自己错怪了陈心隐,邢老大满脸谄媚的笑容,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给陈心隐身上拍了几下灰尘,让他感觉十分的莫名其妙。
什么咱们哥哥?这人的脑子莫不是让油给烫坏了……油!
不过,虽然不明白这个乍看之下糊里糊涂的邢老大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陈心隐还是很看不惯他们的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他挥起一掌拍开邢老大的手掌,说道:
“好油腻……呃,兀那邢老大,你们的赌局,就由我来接下。”
事已至此,陈心隐只好硬着头皮,强作大义凛然之状。
“哥……呃,这位公子,虽然咱们关系亲近,但是刑某家大业大,是个有原则的人……你们并非杂耍班子中人,按照规矩,并不能……”
邢老大收起笑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吴军师松了口气,老大终于恢复正常了。
嚯,哪知这古古怪怪的莽汉子还有几分气节存在。
虽然不明白这邢老大说的话中究竟有何转折关系,需要用到“但是”,陈心隐转过身来,直接就对着那老班主说道:
“这位老丈,不知你们这杂耍班子还缺人不?”
“唔,其实不缺……”
“呵,其实不要工钱……”
“哦,既如此,不妨来我班里做一个班场管事。”
“敢问何为班场管事?”
“通俗而言,就是扫地的。”
“哦,原来如此。”
……
于是,陈心隐就这样成了班子中的一名扫……班场管事。
“哥……呃,这位公子,刑某很是为难,赢了你脸上不好看,想输又太难……”
陈心隐不再搭理他,将背上的黑布包裹径直解下,取出来那张无名玉琴,随手弹拨了几下琴弦,手中白流道力涌出,融入弦中,化作几声乐音传出。
他抬起头,将玉琴递给那邢老大,说道:
“莫来废话,你只需如我这般弹出一个声来,即算我输。”
呀!要遭!
老班主脸上血色褪尽,后悔不迭。
这几人分明是和那邢老大事先串通好的,只想来谋夺我的招牌,亏我老汉行走江湖数十载,自诩阅人无数,哪想到眼力却是越老越不济,栽在了这几个毛小子的身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想亦是无益。
邢老大古怪地看着陈心隐,心说真不愧是自己兄长,对待妹夫却是极好。
依着陈心隐的样子,他将胡萝卜一般粗壮的手指往琴弦放了上去,拨弄了半天,那琴却一丝响动也无……
邢老大其人虽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