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隐呀,我看还是别那么奢侈的好,看你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个乡间土财主……不如就先给桃夭买几套新裙裳穿,其他的倒是可以先省一省。”
貌似从初遇桃夭开始,她就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裙子,从未变过,这样倒是有些压抑住孩童的活泼天性,哎呀,真是疏忽了!
呵,不想芜冰还挺会过日子的。
陈心隐心说。
沿着青州城最重要也是最繁华的青龙大街随意行进着,三人的六只眼睛几乎便要看花过去。
“呵,骑虎的这位小哥,请了……”
一位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骏马的威武汉子从后方追了上来,与三人并驾齐驱,打了个招呼,后头还跟着几个英武的骑士。
“问这位兄台好。”
陈心隐见有人过来问礼,慌忙还了一礼。
“在下先前在城门处看到小哥在买月票,便不禁有一个疑问,还望小哥解惑,难不成以后三位每天都得出一趟城门吗?”
威武汉子目光中深藏着一丝小意,面上却是虚心请教道。
“呃,小子等人并无此打算……”
陈心隐觉得奇怪,这骑马之人看着威武,只是这个问题却问得着实不着边际。
“既不每日出城,那又为何要办理月票呢?哦,三位慢走,在下先行一步……”
说罢,这位骑手哈哈一笑,一扬马鞭,往坐下白马臀上一抽,这白马吃痛,一溜烟绝尘而去。
只留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陈大聪明人,一位目瞪口呆的俊美少年和一位懵懂的小女孩儿在原地吃灰。
……
又一次上当受骗,陈心隐简直就要气炸了肺。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些守城军士生就一副奸诈面相,现在看来,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心隐絮絮叨叨地骂着,然而事已至此,这笔钱早已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也只好打落门牙和血呑了下去。
那两个人真是坏!敢骗哥哥的钱。
桃夭在一旁附和道。
蜜瓜吃不成了……
桃夭不禁咽了咽口水。
……
“啊呀,撞到人了,哎呦,来人呐,救命啊……”
路虎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躺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不住地来回打着滚儿。
陈心隐回过神来,大惊,急忙将路虎停下,跳下地来,伸手就要将这老者扶起来。
“呔,兀那小子,竟敢纵虎行凶,将家父撞倒,究竟是何居心?”
斜刺里跃出一个猥琐中年人,一脸的胡子拉碴,从他的一双阴寒的三角眼往里看去,竟似能够瞧见他那满肚的邪见和坏水。
“呀!这位大叔误会小子了,令尊大人并非小子纵虎所撞,恐怕其中另有他因。”
陈心隐努力回想,路虎由他的神识所控制,尚不至于看到人而不知躲避,而且在询问过白芜冰和桃夭二人之后,他更是确定了并非是自己的过错。
“虽然小子本人未曾注意,不过小子的两位妹子都瞧得清清楚楚,并非是由小子所乘路虎所撞……”
“那你的意思是……家父存心诬赖于你喽?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撞了人还这么猖狂,究竟这青州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猥琐中年男子的三角眼中放出两道寒光,仿佛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的嗓门吼得老大,丝毫不在意引来围观群众。
这时,见到街道上又发生了撞人事故,一大群热心的群众也丝毫不让三角眼失望,一波又一波地自发围了上来,将这一片街区围得是满满当当,蚊蝇难飞。
见到来人越多,三角眼越发得意,底气也显得越足,他也不管在地上扑腾的据说老爹,直接上前一扯陈心隐的衣领,哪想到被陈心隐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带,他的身形向前一倾,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差点跌倒。
“嘿,有点意思,练过的吧?”
三角眼稳住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心隐。
陈心隐上前一步,还待解释一二,却被他伸手一档,肃然说道:
“小子,你听好了,你撞倒家父,造成他五脏俱损,即日就要一命呜呼,本来这少不得要拉你去见官,告你个谋杀大罪,在公堂之上总能见个输赢……我青州城的青天大老爷秉公直断,素来以铁面无私而著称。
我可告诉你,纵虎行凶在本城可是大罪,抄家灭门,发配充军那都是轻的……不过今日本是家母忌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