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并非是一个冲动之人,更别说好色了,怎么今日?
呃,恁的反常却是何故?
想了想,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继续好言问道,
“不知陈公子可有兴趣去见见我家主子?”
“见就见,有何不可!”
少年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还不得任凭他人拿捏吗?任他有什么要求,他也不得不遵从。
陈心隐赶紧命吴军师收拾起银票,紧紧抱在怀里。
见这换人事宜又有变故,倒是将少年的既定计划打乱,然而事到如今,也只好随机应变,毕竟芜冰和桃夭在她们手中,就是龙潭虎穴,埋伏遍地,他陈心隐也不惮前去闯上一闯……
……
为了二人身份的保密,主母心细,特意准备了一辆尽由黑布裹覆着的马车,三人一同进了车厢。
进到车厢,陈心隐见这暗无天日、密不透风的车厢环境,暗道:
“呵,开黑店还知道小心,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吴军师心中也正忐忑,凑近陈心隐耳边低声耳语道:
“陈公子,小心有诈!这老虔婆将车用厚实黑布包裹,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行车的路径……”
陈心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这等雕虫小技如何能够难倒他灵虚山出来的高人?届时他到了地头,随便在那儿下上一道灵引,事后顺藤摸瓜,带人悄悄摸上门去……呵,难道还怕她们跑了庙不成?
届时,四百万两,连本带利一并取回,不仅能够填补了刑府库房的亏空,赎回自己抵押的一干家当,说不定还能顺手小小地赚上一笔……
对于这般作恶多端的无良贼子,佛子也有金刚怒目之时,再心善的少年也会变得铁石心肠。
他这边点头,却不料车厢之中太过昏暗,吴军师目力原本不佳,这下子压根儿就无法瞧见,心中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早知此行如此凶险,就该带上百八十个人来,悄悄埋伏在潇湘馆左近,随时策应,哪像现在这般……被动。”
他暗暗寻思道,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今日之后,可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