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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的好芰荷,你还会“出出力气”呢?哈哈,也好,公子饿得慌,你快去把笼子里刚买的那只鸡杀了给公子炖汤喝。”
只是三言两语,东流水就被芰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直令他愁眉难舒的烦心事儿,在芰荷春风化雨一般的柔情之下,转瞬之间,便减弱的一大半,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公子讨厌,人家是说出出主意……要喝鸡汤公子请自己杀,自己切,自己劈柴,自己担水,芰荷只负责帮公子配料,掌握火候。”
芰荷娇嗔道,羞恼之下,她的手下故意重了三分,将东流水的大腿捏得不禁缩了一缩。
“哈哈,当然了,本公子才不会忍心让我的乖芰荷动刀动枪。”
到此时,东流水胸中块垒已尽去,这世上,只要有了芰荷的陪伴,他还更求什么呢?
只是此语,他自然不会自己说出口来……
于是,在芰荷的追问之下,东流水才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今日在城外林中的所见所闻给说了出来。
“呀!难怪今日里总隐隐约约听到城外方向传来一阵阵雷鸣声,原来是有龙在争斗……那……公子所说的那名厉害少年,就是那张玉琴的主人?”
芰荷这才恍然大悟,掩嘴惊呼。
“是前主人……宝物一旦落入了我东流水的囊中,焉有再吐还出去之理?”
东流水张口啖了一颗芰荷递上口来的草莓,意气风发地纠正道。
“可是……可是公子不是说那少年……”
芰荷字斟字酌地说道。
“那少年手段再是厉害,毕竟年轻,难道还能察觉是本公子拿了他的玉琴,难道还能找到咱们这儿来吗?哼哼,就是给他一千条猎犬也是无济于事的。”
东流水过了最初的心悸,又重新恢复成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来。
“嘻嘻,芰荷就是喜欢公子这般英姿勃发的样子。”
“既然喜欢,那还不快快给公子我……哎,芰荷你别跑,好胆,让我捉到,自己公子我扒了你的……”
“公子追不到哦……”
“我今夜要去那少年家里探一探虚实。”
“啊?”
“哈,终于捉到你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公子,你又耍赖,唔……”
兰花之前,紫月之下,有两道人影紧紧重叠在了一起。
……
这一夜,天色刚晚,今晚的夜色并不太好,眼看着才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天空就被滚滚浓云所遮挡,就连那漫天星光,和一轮明月,也不得不隐没在了浓云之后,漏不下一丝一毫的光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在前些时日,陈心隐虽然失了金牌之用,但也就在当日,他们凭空得了一座大宅子,这让对于金牌事件始终耿耿于怀的陈心隐终于有了一丝慰藉,一分盼头。
而为了庆贺这件大事,陈心隐高兴之下,花了好几两银子,备了许多瓜果酒肉,请燕凌风等熟识之人一同来自己落脚的客栈小院里欢聚一场,提前办了个乔迁喜宴。
这人来的一多,逼仄的屋中就坐不太下,于是三杀老人就建议将桌椅搬到外边庭院之中,就着凉风,赏着月色,吃着美食,别有一番风味。
三杀老人的意见,自然没人会不识趣去反驳,至多也就在内心深处暗暗腹谤几句:
“凉风?吹出了风寒来,汤药费要算谁的?”
“月色?毛月亮也没有……看着倒像会下雨。”
“风味?呵,西北风倒是挺足……”
……
总而言之,在场众人,不是武道好手,就是修佛修仙的世外之人,不是异兽灵禽,就是灵韵成灵,对此区区寒风,当真不在话下。
一行人推杯换盏,啖果食肉,一时间,兴致盎然,妙趣横生。
乌云已经完全遮覆了头顶这片天空,那云层翻滚,沉重得好像在下一刻就要砸将下来。
“天要下雨,不如我们将桌椅搬回屋内去吧?”
燕凌风看着还剩了一大半的食物,思忖着一旦泡了水,可就没法再吃了。
“哼,大惊小怪,有我们在,还怕这雨不成?”
三杀老人刁钻脾性不减当年,对于燕凌风的窝囊性子十分看不上眼。
“正是正是,有我们在,保证一滴雨也别想进来。”
“你就安心吃着喝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