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上本没有鸡,只是人们捉了许多鸟儿来,经过长时间的豢养驯化,才有了鸡,而在这鸡出现之前,早就有了鸟蛋,乌龟蛋,黑鱼蛋,蛇蛋……所以,是先有了蛋,后才有了鸡。”
“哦,明白了,原来是先有蛋,后有鸡。”
桃夭开心地应了一声,看到海边出现几只怯生生的草木精灵,忍不住从陈心隐怀中一蹦而起,忽地一下,又跑得没了影儿。
“唉,有活力真是好。”
陈心隐含笑摇了摇头,羡慕地看着桃夭与几只人参精和何首乌精一起跑得越来越远,思及自己年不及弱冠,便已心事重重,暮气沉沉,哪像桃夭般无忧无虑,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只是,纵使羡慕,事实如此,亦是难以改变,道家修行,讲究道法自然,不去强求难得,反而为好。
“心隐,你怎在此处闲逛?桃夭呢?你这鸡窝头,是怎么弄的?”
收拾纷杂心绪,眼见白芜冰御风飞了过来,衣袂飘飘,素颜淡雅,仿若履尘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桃夭方才问了我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就去和几只草木精灵玩儿去了,不用担心她。”
陈心隐随手压了压头发,尴尬笑笑,摆摆手,强作不以为意地说道。
“吓!她也问了你问题……”
白芜冰心下一惊,娇颜顿失那份淡然,饶是夜幕遮天,也难掩她此时神色的古怪……与扭捏。
“是啊,问了我一个问题,令我措手不及,险些被她给难住,哈哈。”
陈心隐却未曾注意少女面色的古怪,依然自说自话,诉说着自己当时的窘态。
“唔,我也被她给难住……那,那你是如何回应她的呢?”
白芜冰一张俏脸眨眼之间,便已变得通红一片,在附和了少年一句之后,忍不住那一颗好奇之心,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很简单啊,当然是先有蛋,后有鸡的。”
陈心隐自鸣得意地答道,似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无比满意。
“什么鸡?什么蛋?”
白芜冰脸上红潮瞬时褪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茫茫然问道。
“呵?冰冰你真是奇怪,桃夭所问的不就是,这个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陈心隐奇怪地看着白芜冰善变的面色,不明白她为何竟不晓得这个问题,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在说完这句之后,他还意犹未尽,将自己对此问题的一番剖析,详细地解说给了正发愣的少女听。
“哦,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白芜冰忙不迭地附和道,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如此变幻数次,好容易才平息下来。
“嗯,冰冰你还好吧?看你面色很差,该不会是在这岛上有些水土不服?”
少年担忧地问道,寻思着是否要将她带到玄慧师叔那边,借她的医术,请她帮忙诊治诊治,也好不落下什么病根。
“没事没事,我没事……呀!”
白芜冰心中更如小鹿乱撞,见他走来,七手八脚地向后一跃,哪知脚下沙地蓦然探出来一大块鹅卵石横阻于前,她足下一拌,重心失稳,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朝着后方仰去,眼见着就要躺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