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问题,可身上很多重要零件都去为别人工作了。
这具尸体骆绯绯支付了三次费用,收尸时四十九万,后来又追加了两次二十万。原因是小伙的尸体始终没有办法找全,所以怨气持久不散。
看着这些记录,我后背汗都下来了,不只因为这些内容太过骇人,更重要的是,我特么被骆绯绯这娘们儿坑了。
医疗垃圾里的死胎确实没女大学生和肌肉男怨气重,可也绝对不会是正常死尸,应该跟被乞丐活埋的小孩子差不多。
崔辉之前光超度就六万,到我这里连收带存,人家就给一千五,这不纯粹坑傻小子吗?
关键这活我一个人还搞不定,把尸体收回来还得崔辉超度,这差价,我上哪找补去?从我工资里慢慢扣吗?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我虽然穷,可也知道人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不能因为第一天上班就没脸没皮地耍赖。
吃一堑长一智,江湖险恶,以后多长点心吧。
我刚要给崔辉打电话,一声嚣张的刹车声,崔辉的猛禽停在了道观门口。
我赶紧过去开门,崔辉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里走。
“青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我正跟着考古队挖坟呢,都半月没从墓坑子里出去了。老陆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是教授,说不好听了就是土匪,我要是敢撂下他跟你去猎九命妖尸,他能直接拿枪把我突突了的。”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崔辉,你这满嘴跑火车的,撒谎能打打草稿不?墓坑子在哪呢?
不过这老板交际也是够广的,一个道观里收尸体的玄门从业者,居然还认识考古队的大教授。
崔辉发现我看他,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挤眉弄眼地跟我显摆,似乎是很为自己这个高级的谎言得意。
不过我是真不看好他这撒谎的技术,对方但凡接受个九年义务教育,也不能这么容易被他唬弄。
果然,电话那头一声咆哮:“倒霉崔,你特么能别放屁吗?你不来就直接说,别拿老陆当挡箭牌。你告诉我谁的墓坑子信号这么好?墓主人装好wifi欢迎你把他扛进博物馆是吧?你敢开视频吗?”
崔辉谎言被拆穿,倒是一点不尴尬,贱兮兮的笑着道:“直接说就直接说,我不去。说不去,就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然后,崔辉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老板抽疯抽得高兴,赶紧把胎儿尸体的事情说了。
崔辉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眼神也冷得能凝出水来。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还要再说什么,崔辉一句别打扰他开车,就把电话挂了。
刚才电话里确实有车子的声音,颠颠蹦蹦的,好像路挺破,我也没敢再打过去。
“女士,我第一天上班,业务还不熟悉,您容我考虑两天。”我谨慎地道。
女人没说什么,只是眼圈儿一红,泪珠子噼里啪啦就掉下来了,悲伤的情绪迅速发酵,抽泣两声后,女人拿茶杯的手都开始颤抖,茶水泼了一裙子。
我瞬间被她哭慌了,手忙脚乱地递过去一包纸巾,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告诉我,那个老旧的诊所在拆迁范围,现在已经腾空了,如果不赶在今天把胎儿的尸体抢救出来,等挖掘机把房子推了,他们就彻底被埋在地下了。
没人超度,胎尸的怨气会越来越重,等上面建了新房子,他们肯定要出来闹腾的。
如果没意外的话,诊所拆掉会建幼儿园,到时候那些深埋地下不见天日的怨胎,每天看着上面的小朋友吃饭、睡觉、玩耍、欢笑,会干出什么事儿来谁都说不好。
这些没出生就被打掉的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有无辜的孩子被他们害死……
“别说了!”我直接打断女人的话,头上汗都下来了。
女人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样的事情确实有。
我们村东头有个张婶特别贪财,娶儿媳妇舍不得出钱,嫁闺女却恨不得直接要一座金山回来,结果儿子、女儿相亲无数次,快三十了都还单着。
女儿恨母亲耽误自己,就把肚子搞大了,想逼母亲降低要求,结果张婶下了打胎药,差点一尸两命。
女儿心灰意冷,去了南方打工,儿子三十五岁终于娶了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
小男孩儿四岁半,本来挺活泼健康,可到了张婶家就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