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后来还自残,拿水果刀割自己,用开水烫自己,抠自己眼睛,甚至往厕所屎坑里钻,几个月就折腾得没人样了。
张婶巴不得这孩子把自己祸害死,好让媳妇生张家的孩子,可是媳妇怀一次流一次,一个都保不住,还总梦到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孩儿往她身上扔屎。
如此几次,眼看再流产媳妇就永远怀不了了,张叔赶紧请了大师,开坛做法后才知道,是张婶把闺女流产的死胎扔厕所了,死胎惹不起大人,就专门祸害小孩子。
后来把死胎挖出来花钱超度,一家人才算过上了正常日子,但残废的小男孩再也恢复不成正常的样子了。
男孩儿是整个家里最无辜的,却也是被伤害的最严重的。
没有出生就被打掉的胎儿心智未开,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仇人,很容易找弱的欺负。
如果那堆医疗垃圾上面真的建了幼儿园,事情会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好,我跟你去。”我站起来就准备出发。
女人立马不哭了,眼泪一擦,笑靥如花,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就往我手里塞。
“这是四万块,到时候根据尸体数量多退少补,你好好准备一下,多看看崔辉那些对付怨尸的书,要是有法器也都带上,我晚上十点过来接你。”
女人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是说今天就得把尸体抢救出来吗?怎么又要等到晚上?”我是真被她整懵了。
女人笑道:“你呀,还真是个新手,大白天的,鬼都不敢出来,你念经给谁听呀?”
“还是多看看书吧,这行确实需要八字硬,可也得掌握技巧,不能傻了吧唧地靠八字硬刚。”
“对了,我叫骆绯绯,观里的功德簿上有我号码,有事儿电话我啊。”
说完,骆绯绯就一阵风似的开着她的大红跑车走了,只剩一脸懵逼的我,凌乱地站在道观门口。
功德簿我收拾卫生的时候有看到,赶紧翻开,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功德簿,压根没人来这里捐善款,这不过就是个账本而已,记录的全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收来什么样的尸体,什么人支付多少费用,有些还配着照片。
我简单翻了两页,骆绯绯的名字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送来被人贩子活埋的孩子,自己送上门的,没让观里的人去抬,一共六具,每具六万。
第二次是被拐卖山区的女大学生,多次逃跑未果,被买家活活打死,尸体拆成了二十多块,崔辉一块一块挖回来缝合,又在观里超度了两个月,费用一共二十五万。
第三次是拆器官后剩下的残骸,一个经常健身,无不良嗜好的壮小伙,本来再活六十年都没问题,可身上很多重要零件都去为别人工作了。
这具尸体骆绯绯支付了三次费用,收尸时四十九万,后来又追加了两次二十万。原因是小伙的尸体始终没有办法找全,所以怨气持久不散。
看着这些记录,我后背汗都下来了,不只因为这些内容太过骇人,更重要的是,我特么被骆绯绯这娘们儿坑了。
医疗垃圾里的死胎确实没女大学生和肌肉男怨气重,可也绝对不会是正常死尸,应该跟被乞丐活埋的小孩子差不多。
崔辉之前光超度就六万,到我这里连收带存,人家就给一千五,这不纯粹坑傻小子吗?
关键这活我一个人还搞不定,把尸体收回来还得崔辉超度,这差价,我上哪找补去?从我工资里慢慢扣吗?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我虽然穷,可也知道人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不能因为第一天上班就没脸没皮地耍赖。
吃一堑长一智,江湖险恶,以后多长点心吧。
我刚要给崔辉打电话,一声嚣张的刹车声,崔辉的猛禽停在了道观门口。
我赶紧过去开门,崔辉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里走。
“青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我正跟着考古队挖坟呢,都半月没从墓坑子里出去了。老陆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是教授,说不好听了就是土匪,我要是敢撂下他跟你去猎九命妖尸,他能直接拿枪把我突突了的。”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崔辉,你这满嘴跑火车的,撒谎能打打草稿不?墓坑子在哪呢?
不过这老板交际也是够广的,一个道观里收尸体的玄门从业者,居然还认识考古队的大教授。
崔辉发现我看他,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挤眉弄眼地跟我显摆,似乎是很为自己这个高级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