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辉神情落寞,我赶紧道:“老板,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就算终归还是有人会受到影响,那也是天意。”
崔辉点头,说:“我明白,天灾人祸本就是人间常态,能保住大部分人的安稳已经相当不易,如果硬要求全,那就太贪心了。”
“做自己该做的就行,至于那些能力之外的,确实不该多想,想多了不过让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说完,崔辉还真的笑了,没有强颜欢笑的勉强,是真的很释然。
崔辉确实不是个喜欢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左允河道:“辉哥,我听父亲说,之前鼎城也在鬼门线上,当时闹得更凶,连秘辛卫的分局都被邪祟给捣毁了,玄门协会多次派人过去镇压,死了很多高手,可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后来还是你去了鼎城,你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所有邪祟全都压住了。”
“你掌控大局后,玄门协会重新设立秘辛卫,恢复应有的一系列玄门机构,鼎城的阴阳秩序才慢慢恢复起来的。”
我立马崇拜地看向崔辉,“老板,你还有这壮举呢?”
崔辉笑道:“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要是不干出点像样的事儿来,你觉得鼎城的父母官能让我在那安家吗?”
“不夸张的说,是我用一己之力,保住了整个鼎城,要是没有我,鼎城会成为下一个魔障地。”
“我后院那几口贴着封条的黑棺材还记得吧?里边装的就是当年在鼎城闹妖的那些玩意儿,现在还被我封着呢。”
左允河立马道:“确实一点不夸张,鼎城就是你保住的。如果不是你功成身退,鼎城应该是姓崔的。”
崔辉笑得有点无奈,道:“我倒是想不功成身退,那也得行呀?”
“当时谣言都起来了,说我能压制那些邪祟,并不是因为我多有本事,而是这场灾难本来就是我带来的。”
“我故意祸乱鼎城,然后再自己平定,为的就是占据鼎城,发展势力。”
“有些人甚至直接说,当时陆家保下我,就是打算让我做他们的前锋,一步一步侵吞玄门协会的势力,直到有一天,完全占据中土。”
“我要是再敢站着鼎城老大的位子,别说我自己了,就连陆家都会跟着我遭殃,我可不得麻溜滚蛋呗。”
“好在他们也没亏待我,给了我个高级顾问的头衔,几年下来,大家相处得也还算不错。”
“挺好,都挺好的。”
“大家都有安稳日子过,这就挺好的。”
左允河赔笑道:“那些大佬们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过河拆桥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民间玄修该出力了出力,可谁也别想稀释他们的权利,关键位子上,必须得是他们的人。”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姓左的在民间玄修眼里是官家人,可在人家那些真正把控权利的人眼里,我们不过就是打工干活的而已,不过不管怎么样,该出力了还得出力。”
“就像书生说的,做人,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辉哥,现在这个任务落在我头上,我明天就要动身去支援这个县城,给支个招吧!”
“抛开左家和陆家的恩恩怨怨不说,为了那一个县城的百姓,辉哥,你传授我点经验吧。”
左允河的话说得非常诚恳,又把那份写满邪祟报告的单子推到了崔辉面前。
崔辉抓了抓头发,道:“你,不是应该去请教你的父亲大人吗?我的观点可能跟他不太一样,到时候你不按你父亲大人的意思去办,应该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吧?”
左允河认真道:“我已经请教过父亲大人了,他也给了我明确的指示,不过,我还是想听听辉哥怎么说。”
“毕竟,辉哥是真正拯救过一座城的,我父亲并没有这样的战绩,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崔辉表情还是有些为难,一脸纠结地道:“左师兄,我这人可不太会说好听话。”
左允河立马道:“我是来向辉哥请教问题的,不是来听好听话的。”
崔辉道:“左师兄,坦白说,我当年搞定鼎城的手段并不适合你,毕竟,咱们两个的情况不太一样,你不太适合跟邪祟硬拼战斗力,尤其是邪祟很多的时候。”
“如果这些邪祟是有组织的还好,可以擒贼先擒王,一把就能搞定,你的实力只需要高过他们那个王就可以了。”
“可现在明显不是有大妖邪作乱,而是在阴阳异变的情况下,雨后杂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