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想起崔辉之前的提醒,陆天纵不但会吞没了玄门协会给我的奖励,还会在三天之内,把我停尸道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拿走。
老陆现在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过来问我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吧?
我看手雷似的看着手里的手机,直到手机响到自动挂机,也没有接听。
可很快,电话就又拨过来了,还是陆天纵,从手里铃声里,我都能感觉到电话那边的焦急。
我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万一陆天纵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可别把正事儿耽误了。
如果他真的是要问我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坚决不给不就行了,他一个做长辈的,难道还能不讲道理的硬抢?
这样想着,我就把电话接了,短短十五分钟不到,我就损失了一笔可观的玄门奖励金,和刚刚拿到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陆天纵是真对得起他土匪的称号,跟我们家那帮只会死缠烂打的亲戚完全不是一个段位。
首先,陆教授肯定了我的功劳和能力,狠狠地夸奖了我一番,说有我这样的学生,是他的骄傲。
然后,说我为a大赢得的奖励,会一直记在功劳簿上,每一位学弟学妹都会感激我给他们做出的贡献。
是我让他们拥有了更好的资源和更好的机会,让他们能够在校园里更好地成长。
尤其是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在收到我的捐赠的时候,好几个都感动得流下泪来。
贫困学生代表手写了上万字的感谢信,所有受到资助的学生都在上面签了名。
陆天纵直接把感谢信照片给我发了过来,还说原件已经寄出,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到我们道观。
我特么的想哭的心都有啊,陆天纵连提都没跟我提,就直接把我的奖金分给了贫困学生,这特么感谢信都寄出来了,我还能说啥?
曾经也在上不起学的边缘挣扎的我,能从贫困学生手里把钱抠回来吗?我拉得下那个脸吗?
算了,就当这次活白干了,好歹落个b加,算是我唯一的收获吧。
接着,陆天纵又跟我聊起了那些生病住院的师兄,他们跟着陆天纵一起深入五十一号区,在最危险的时候,一直守在陆天纵身边,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五十一号区的谈判,更不用说成功了。
离开五十一号区后,他们确实被及时送到医院救治了,可有些伤害,一旦形成就是不可逆的。
他们的衰老虽然被成功遏制,大部分症状也已经好转,可有些问题,却是会伴随他们终生的,不但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还需要长期服用昂贵的药物。
玄门协会确实有一部分拨款,可那是一次性的,很多药物也都不在报销范围内,他们需要一笔长期稳定的款项,来支持他们后续的治疗。
他们为中土玄门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一身伤病,不但自己需要治疗,家人也需要安抚,这些费用肯定不能让他们自己来承担。
陆天纵已经在尽最大努力的为他们争取,玄门协会方面、陆家、a大、社会组织,所有可以支持的地方他已经找遍了,可费用还是存在缺口。
这个缺口不是一时的,是一个会持续产生费用的缺口,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这个口子会越撕越大,最后几位师兄甚至会出现被迫断药的情况。
陆天纵不停地跟我说情况多么多么艰难,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为了这事儿,这几天头发都掉了很多。
我知道陆天纵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也清楚的记得,我在接电话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绝对不能给陆天纵。
可是,我还是失算了,我特么就是个大圣母,是个自己穷的叮当响,还特娘的打肿脸充胖子的大圣母,我最后居然自己主动说出来,愿意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陆天纵,让他支持几位师兄的生活和治疗。
我特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我都不知道我这张臭嘴是怎么把那句话说出去的,后来陆天纵又怎么夸我的,我都没听进去,匆匆的就挂了电话。
本来想跟崔辉诉诉苦,结果崔辉已经睡着了。
我连睡觉的心情都没了,都特么回到解放前了,还睡屁的觉,还是抓紧时间学习,抓紧时间练功,抓紧时间挣钱吧。
穷成这样了,还睡觉?赶紧看书吧!
我咬牙切齿地把书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崔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