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师兄,他们跟着陆天纵一起深入五十一号区,在最危险的时候,一直守在陆天纵身边,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五十一号区的谈判,更不用说成功了。
离开五十一号区后,他们确实被及时送到医院救治了,可有些伤害,一旦形成就是不可逆的。
他们的衰老虽然被成功遏制,大部分症状也已经好转,可有些问题,却是会伴随他们终生的,不但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还需要长期服用昂贵的药物。
玄门协会确实有一部分拨款,可那是一次性的,很多药物也都不在报销范围内,他们需要一笔长期稳定的款项,来支持他们后续的治疗。
他们为中土玄门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一身伤病,不但自己需要治疗,家人也需要安抚,这些费用肯定不能让他们自己来承担。
陆天纵已经在尽最大努力的为他们争取,玄门协会方面、陆家、a大、社会组织,所有可以支持的地方他已经找遍了,可费用还是存在缺口。
这个缺口不是一时的,是一个会持续产生费用的缺口,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这个口子会越撕越大,最后几位师兄甚至会出现被迫断药的情况。
陆天纵不停地跟我说情况多么多么艰难,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为了这事儿,这几天头发都掉了很多。
我知道陆天纵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也清楚的记得,我在接电话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绝对不能给陆天纵。
可是,我还是失算了,我特么就是个大圣母,是个自己穷的叮当响,还特娘的打肿脸充胖子的大圣母,我最后居然自己主动说出来,愿意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陆天纵,让他支持几位师兄的生活和治疗。
我特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我都不知道我这张臭嘴是怎么把那句话说出去的,后来陆天纵又怎么夸我的,我都没听进去,匆匆的就挂了电话。
本来想跟崔辉诉诉苦,结果崔辉已经睡着了。
我连睡觉的心情都没了,都特么回到解放前了,还睡屁的觉,还是抓紧时间学习,抓紧时间练功,抓紧时间挣钱吧。
穷成这样了,还睡觉?赶紧看书吧!
我咬牙切齿地把书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崔辉睡醒一觉,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给我了。
“勇哥发过来的,那具被调包的黑尸的详细信息,尽量把这些信息都记在脑子里,对咱们寻找尸体肯定有帮助。”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很详细,生前死后的都有。
尸体叫毛大年,尧都县奉村人,生于一九六零年,死于二零一三年,死亡年龄五十三岁。
死因:跟儿子争执拉扯时,不慎被儿子推倒,因撞伤头部,延误治疗而死。
一看这死因,就是满满的怨气啊,死在自己儿子手上,还不是立马死的,延误了治疗才死,这得多恨?
难怪老头生前的照片,看着老实巴交谨小慎微的模样,死后却是全身漆黑,连五官都变得异常狰狞。
我又接着往下看,
死者身材矮小,且左腿有明显残疾,生前以收废品为生。年轻时曾收留一个外地智障乞讨女,并跟乞讨女育有两子,后因乞讨女第三次生产时,没能及时送去医院,难产而死。
毛大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生活了几年,在大儿子十岁的时候,毛大年从村口捡回一个聋哑男婴,不顾两个儿子反对,坚持抚养男婴,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大儿子十四岁辍学,跟着老乡外出打工,第二年,十三岁的二儿子因为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口角后打伤同学,也面临退学。
村里人都劝毛大年,让他好好管管两个儿子,老二学习成绩不是特别差,赔偿被打的同学点钱,好好跟学校说说好话,至少混个初中毕业,要不出去刷盘子都没人要。
毛大年老了之后还得靠两个儿子照顾,不能大撒手的,让两个儿子自生自灭。
可毛大年非常固执,说两个儿子不上学了,是因为不是读书的料,都有手有脚的,也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聋哑的小儿子,自己收废品那点钱还得留着给小儿子看病,不可能赔给被打的那个同学。
他们要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就把老二拉去打一顿,老二把他们小子打成什么样了,他们也照样打回来就是。
我在手机上一页一页翻着,这么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