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还活着,而且,活得比你滋润,比你爽。”
“区区几个死鬼而已,他们活着的时候,我就能随便欺负他们,现在死了,难道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我真该请你看看他们跪地求饶的样子,鬼凶起来确实比人还凶,可鬼怂起来,也是比人还要怂。”
“我不但把他们全都打得魂飞魄散了,在他们消散之前,我还每一个都认真折磨、羞辱了一番。”
“常安,你不知道,那种把自己迫害过的人,重新杀死一遍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谁说因果循环,作孽的会有报应,得罪我的才有报应。”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鲍九,我找你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
鲍九立马就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太岁坟旁边那块地。”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那块地是要干什么,但是,只要你要,我肯定就不会给。”
“咱们两个没有交情,只有仇。”
“不怕直接告诉你,我在哪个村子种果树都行,反正就是骗几个补助而已,我也不会真去种什么树。”
“我把那块地拿到手里,就是为了不让你用。”
“常安,你得罪我了,你记住,你得罪我了。”
我气得直接挂断电话,这玩意儿,太特娘的可恨了。
我刚洗了把脸,想要醒醒脑子,就听房后面突突突突有什么大型车辆开过去了。
天马上就要黑了,这时候上村子外边折腾什么去?
我出门一看,心里又是一凉。
赵老四从大队部回来,告诉我,村子里跟省城一个富商谈了项目,有个大老板要在村子里面包地种果树,赵老四的那块地,也在大老板要承包的土地范围内。
等这季的玉米收了,就要圈起来种果树,别说修庙了,就算是地里有坟头子,也得了刨平了。
赵老四急得一脑门的汗,一直问我怎么办?
我特娘的也想知道怎么办,可是,他问我,我问谁去?
我也不知道是该说我大意,还是该说我倒霉,本来觉得这事儿挺简单,土地庙就在赵老四地里,原地修原庙,又不扩建,不改样式的,不应该出什么问题,没提前报备,就直接承诺了土地公公。
哪知道半路上还能弄出这个事儿来,这下可是坏了菜了。
我又没人家给城隍拍面膜的底气,跟土地公公说好了的事儿,不好随便更改,只能是赶紧跑去大队部,跟村里管事的商量,能不能通融一下,保留那个土地庙,也算是他们一件功德。
村里管事的说话倒是挺客气,只是直接告诉我,地已经包出去了,土地用来做什么,都是人家富商说了算,村子里面无权干涉。
没办法,我只能跟村里要了富商的电话,想着跟他商量一下,总共就那么点地方,少种两棵果树就行,能不能给通融一下。
村里管事的已经把合同签好了,也就没再保密富商的联系方式,直接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名片,再次傻眼。
真特娘的冤家路窄啊,省城慈善协会会员,鲍九。
特娘的,这货还活着呢,贾不二都被困在绝望之渊里了,这畜生居然还在四处蹦哒。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赵老四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只剩两条路了,要么摆平鲍九,要么土地庙换地方。
就算土地公公脾气好,能同意搬家,庙肯定也还是要建起来的,而且,不能离着原来的位置太远。
我没敢直接去找土地公,而是先围着村子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扒拉手机上的地图,可转悠到腿都肿了,也没找到适合建庙的地方。
如果纯按风水格局,确实有几处比原来的庙址还要好,可那些地方都是有主的,是正在使用中的土地,我也没法把人家房子扒了,坟头推了去建庙。
齐寡妇家牛棚的位置就很好,而且,齐寡妇这几年在那里养牛养得也十分不顺,因为阴气重,经常惹得牛不安生,四年死了三头大牛了。
而且,齐寡妇家里一直有人生病,每次都是好不容易攒下点钱,钱包还没捂热乎呢,就都送医院里去了。
她要是能舍弃这个牛棚,不但土地公公的庙有地方了,她们家也能顺利起来。
我鼓起勇气踏进齐寡妇的家门,结果刚说了句她们家牛棚的位置不好,齐寡妇就直接一盆水泼出来了,说这牛棚是她男人留给她的,谁都别想打这个牛棚的主意,还说我是骗钱的死神棍,拽着我就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