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子里谈完,秦烈和名为“天伯”的老者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屋子里品茶,神情悠闲,似在享受人生,但其实两个人是在等待着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院外匆匆跑进一人,到了秦烈和“天伯”聊天的房门前,冲着里面说道:“门主,您要等的人已经进城了,正往铺子那边走着呢。”
啪!
秦烈手中的茶杯清脆的落在了桌子上,缓缓站起身来,随即扫了“天伯”一眼道:“天伯,我先走了,外边的事你和王老多商量商量,有什么事给我传讯。”
天伯也站了起来,脸色出奇的凝重:“主人,闼婆院不比别处,万事小心啊。”
“呵呵,你还不放心我吗?行了,没大事,你们在外面也当心一点。”
“好。”
天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而秦烈走到门前抬步跨过门槛的一瞬间,整个人身上发生了奇异的灵气波动。
在屋子里,他还是一副三十上下英俊青年的气质,等到出了门之后,却变成了一个脸部轮廓布满了沧桑满头紫发的中年书生。
……
与此同时,济安城内一个普普通通的丹坊来了几名风尘仆仆的客人。
济安城坊市交易中心,门楣上方挂着一方写有“丹道坊”的铺子门前,一名青衣华服老者款款站定,抬头看了看头顶方方面面印有烫金大字的匾额,老者面无表情的顿足,冲着身后几人问道:“打听清楚了吗?就是这里?”
老者身后站着六人,个个眼高于顶,眼神徘徊在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个个鼻孔朝天,似乎出现在这种并不起眼的小型坊市,与他们的身份极为不符似的,表情充满了烦燥和鄙夷的情绪。
尤其是青衣华服老者身后的一名鸡皮鹤发的老者,看着那匾额颇为忌讳的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丹道,丹之大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青衣华服老者并未理会,独独瞅着左后方一名中年男子,道:“是这里?”
“回四长老的话,确实是这。”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应了一声,旋即仔细的介绍起“丹道坊”的履历道:“这间铺子,原本是济安城中一个名气不小的丹道宗师的住处,五年前,此人修行时走火入魔,不慎死于非命,后来由其师兄接手,这个人就是紫冠道人,近几年来,在汉州颇有名气,传闻此人的炼丹本事极高,在汉州当地,即使是药王李河钧、丹华圣手吴宝漠都赞不绝口,此人出道仅仅五年,便让汉州地界的人士视为汉州三大丹王之一,名气极是响亮,属下也是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此人住在此处,绝对不会有错。”
“这么小的一个地言,藏的住如此大的一条蛟龙?真是可笑。”先前那鹤发老者闻言,心情极是不快的哼了一声。
中年男子缩了缩脖子,言语间也不敢有所顶撞。
到是青衣老者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对中年男子的话并未尽信,反而说道:“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得看到其人才知道,付老?咱们见见?”
“来了,自然是要见一见的,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般神乎其神!”鹤发老者很是不悦的回着青衣老者的话,但后者始终未见半点不满。
反而笑道:“付老是幽州顶级的丹道宗师,自然不会比此人差,若非如此,禹某也不会让付老前来把关啊。”
名为付老的老者听完脸色才有些缓和,但还是惜字如金道:“走吧,进去瞧瞧。”
二人随意的搭着话,便迈入人流稀少的“丹道坊”里面去了,头先走进的青衣老者看了看空荡荡的铺子略有失望的评价了一声:“此人名气这么大,铺子里却毫无生意,恐怕是徒有虚表吧?”
先前开口的中年男子适时的凑了过来,小心翼翼道:“四长老有所不知,此人丹道手段确实高明,只是一向眼高于顶,并不炼制普通丹药,故而此人接手丹道坊的时候,几乎将所有劣质的丹药全部让下人给销毁了,换上的都是天底下少见的丹药,而且每一种只有一粒,价格十分高昂,所以一般情况下在丹道坊是看不见几个人的。”
“天底下少见的丹药?”鹤发老者闻听此言当场冷笑了三声:“我倒要看看,这铺子里都有什么宝贝灵丹?”
鹤发老者说完,冲着身边一名丹童使了个眼神,随即那丹童目中无人的在铺子里吼了起来:“掌柜的呢?人呢,还卖不卖丹了?”
空荡荡的铺子确实看不见任何一个人,但是这话喊出来,很快就有一名懒洋洋的老者从后门蹒跚的走了出去。
定晴打量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