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烈成功的潜伏到了禹鸿林的身边,这话说来可笑,如果有一万种可能,他绝对不会想去跟禹鸿林这种虚与委蛇,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闼婆院的防御太严密了,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够他往院里面安插眼线的。
从洞府中出来之后,冲虚果然派来一个稳重踏实的弟子当作秦烈的随从跟着他鞍前马后,此人名为言睿,看上去十分老实,而且修为并不高,只有丹阳中期,但秦烈何等眼力,跟这个言睿打了个照面,就知道,这个家伙十分精明,什么事情都不摆在脸上,对于秦烈的吩咐和安排也是言听计从,但就是这样,秦烈知道,恐怕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此人的监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来了,各种情况都能预见到,所有秦烈什么都没说,直接让言睿将整个闼婆院的所有药材账薄取来给自己看,他的理由是,炼制三转化海金丹有许多方子,大概的路子差不子,但有些药材匹配很有学问,另一方面,他也是想造成了一种不让人探知丹方的假象,因为这种办法很合理,所以言睿也没有任何质疑。
丹方取来,住到井长老安排的住处,秦烈便开始孤独的闭关。
因为炼丹的时候不需要言睿,此人也没有进入的理由,所以他可以办许多事。
来到自己的住处,吩咐言睿在外面守着,秦烈推开后窗祭出一道灵符。
符中所言就是寥寥几字——一切顺利,静候佳音。
……
幽州闼婆院南三百里外,一处幽谷之中,冬宝蹲在一株长满了肥美饱实朱红灵果的大树上抱着一堆果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每只果子只咬一口便丢向了树下,显得极其的浪费。
天伯坐在树根子低下无语的嚷嚷道:“死猴子,别往这扔。”
“嘎嘎!”冬宝伸出大脑袋往下一瞅,笑嘎嘎道:“天伯,给你吃昂。”
“老夫不需要。”说着话,天伯浑身一颤,伸手入怀取出一只半掌玉简,指尖摩挲光滑的玉简表面,片刻后站起身冲着树上喊道:“下来吧,主人有消息了。”
嗖!
冬宝利索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捧着怀里的果子洒了满地:“咋样了?进去了?”
天伯点了点头:“一切顺利,你该走了。”
“昂!”冬宝笑嘻嘻的咧着大嘴岔勾肩搭背的对天伯说道:“天伯,俺舍不得你。”
天伯老眉一耸,怒道:“去,去,去,少来,办你的事儿去,我这就走了。”
“那俺啥时候回来啊?”冬宝很不情愿的说道。
天伯眼晴一眯:“啥时候回来你自己不知道啊?等消息,没让你回来就在那边待着,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收服的都收服了,办事儿的时候别毛毛燥燥的,要用心,知道吗?还有,你的身份隐藏好了,要是漏了,你就是个大麻烦,别找事儿啊。”
“哎呀,你咋比大哥还唠叨,老头,俺看错你了,走了。”
冬宝歪着嘴一乐,一蹿一跳的遁入了高空,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伯看着冬宝离去的背影抿着嘴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笑骂道:“这泼猴,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这性子也算养生熟了,到那边应该正合适。”
天伯说法,遁地消失,似乎两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
闼婆院,禹鸿林洞府。
“道长,依你之见,紫冠此人是否可信?”禹鸿林坐在地宫后面的暗室中,在昏暗的灯火下向冲虚抛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冲虚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公子,按照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此人行事与紫冠不谋而合,他的身份基本上可以确定,只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老朽不知公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又有多少能量,但若是让老朽说来,仅仅是那个人想要潜伏进闼婆院,机会应该不大。”
冲虚说着,顿了一顿道:“本院的情况公子应该了解,里里外外并无外人,更何况,那个叫什么秦烈的小子虽然天赋不错,但是想在短短五十年达到紫冠这般境界,根本就不可能,退一万步说,就算此人真的来了,以闼婆院的实力,公子绝不可能被伤到分毫,这点老朽向公子保证。”
禹鸿林一听,放心了,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此人不可尽信,还需盯住,不能有半点闪失,尤其是他都用了什么药材,有什么举动,一定要查的仔仔细细,千万别出什么差池,这入口的东西犹为重要,不可有一点马虎啊。”
冲虚一听,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