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把伙计叫来帮他脱掉鞋子。他换装后穿上了用小珍珠镶边的蓝色丝绸衬衫外加翻领长袍,腰间紧紧扎上腰带,走出了这所临时居住的营帐,脚上蹬上普通的布里加尔靴子,身上没佩戴任何武器。
“快叫尼克吉姆来我这儿!”
“主人,我在这儿!”一位草原哥萨克人,加弗里尔.阿列克塞的同伴迅速回复说。
“好好给我听着,而且还要按我说的去做。你去把这匹老马给我好好打扮一下,用金黄色的腰带做马肚给我把鞍子扎牢些,要尽量选鲜艳的黄金腰带扎上,再用珍珠线绳把马的嘴巴遮掩住。另一匹马要用一件女人穿的大衣披在马背上并好好收拾一番,马具牵绳等也要换成鲜亮些腰带绳该勒紧的部位给我扎紧些,以免在途中松懈甚至丢失。”
尼克吉姆仔细端详了加乌里尔.阿列克塞的难看的脸相,没敢再多说什么。
“各位伙计,抓紧把手中的活儿干完,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这时看到跟他一起来的公国御用史学家瓦尔索菲伊神父站在一边,就对他说道:“听我说,神父。现在赶紧穿上一件得体的外衣,拿上长链手提香炉跟我走。这一次,我想,也许我们可能要经历一场大磨难、一场大灾难,有这一可能,我们从此连自己的家也回不去了。”
站在门外手中拿着长矛的蒙古士兵,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守候着,一直在等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手下人把皇宫送来的几匹马打扮完为止。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回到了营帐,没有事先禀报就走进营帐的蒙古通译随后又从营帐里走了出来。那个草原哥萨克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并禀报说:“一切按照你的吩咐做完了!”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这时戴上海狸帽,穿上大衣才走出了营帐,这时他对皇家派来接他进宫的蒙古护卫兵说道:“把这些马匹弄到这儿八成是不是给弄错了。我知道蒙古汗王或者俄罗斯大公一般外出按惯例都是骑着公马,只有贵妇人才骑乘母马上路的,而且驮驾路上备用的一些物品的。所以,请你们把这几匹母马牵回皇宫里去,把它们送给汗王神圣的母后作为坐骑,”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脱下头顶上的帽子,继续说道:“由于没有备好更好的礼物以赠送给母后,就请她收下这几匹马作为诺夫哥罗德使者鄙人赠送给她的这份微薄的见面礼!”
两个前来迎接这位诺夫哥罗德信使的官员对他的这一做法极度不满,当面与他讲理,要他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加乌里尔.阿列克塞当场对他们不客气,并斩钉截铁地说道:“汗王也没有给我捎来什么话,来这儿的俄罗斯人也一样。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就这么办!”他说完就甩开步子向前走去,迎着即将遭遇的不可揣测的命运和险恶,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迈着沉重步子向着蒙古皇宫所在地走去,身后跟着他的伙计,一车礼物、马匹以及皇宫来的一些人。
他们沿着伏尔加河上堤岸高低不平的小路缓慢地行走着,在河岸生活区处处是叫卖熟羊肉、熏制的里海泥鲤、燕麦或大麦面粉烤制的各种烧饼小房屋,小店铺。看见一群群弓着疲惫不堪身躯的俄罗斯战俘卖苦力的不堪目睹的情形随处可见,让这个使臣心里头五谷杂陈。
然后路向山上延伸。走在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使臣身边的这位蒙古通译用手指着远处的一个山丘说道“蒙古威武汗王的黄金宫殿就坐落在那座小山丘的后背某处。”
在阳光强光线的照射下,号称《金屋》的这座建筑像正在燃烧的一个火团似的光芒四射,外墙用彩色瓷砖镶面的高大塔楼从远处就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这时山区小道儿突然转弯,崎岖的山路继续向另一个方向伸展延伸着,迎面从山谷吹来一阵阵刺骨的冷风,看到沿路边矗立着每隔几步就有一人高的木桩子,每个木桩上挂着一个人头。这情景让这位诺夫哥罗德使者感到心惊肉跳,恐惧至极,震颤打颤,使他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抖索。走着走着,加五里尔·阿列克塞随放慢了行走的步伐,并在路途中停了下来。后面紧随的人们也停下了脚步。
“瓦尔索菲伊神父!你过来一下。”
这位衰老的神父颤抖的着手提着长链手提香炉走了过去。
“就在这儿,神父,我们是不是该给亡灵祈祷一下!”
“使得,都准备妥了…”
“这都是我们同胞的亡灵…这次去拔都汗王那儿不知他能否发些仁慈,但愿这次有更多的同胞能跟随我回到自己阔别多年故乡并和亲人见面呐…”
突然,一阵阵急促的疾风吹来,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