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医馆大夫说了,是酗酒而亡!黎宅不欢迎黄县令,请黄县令速速离开。”
黄定洲,“大夫说他们三人全是酗酒而亡?”
管家顿了下,还是坦诚相告,“不是,大夫只检查了郎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夫人和小娘子尸身酒气很重,现场也有呕吐物,面部虽然有些肿胀,但是面相安详,与郎君的一致,并无不妥,无需多检查。”
黄定洲点了点头,“本官认为他们的死亡还有疑点,你自认是忠仆,却宁愿主人含冤而死,也不愿意为他们伸冤。还是说,是你毒死他们,深怕被本官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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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脸的悲伤和愤怒,他瞪着黄县令,恨不得将对方生吃活剥了,“黄县令想怎么认为都可以,奴的忠诚不需要外人来肯定,即使,今日黄县令将奴屈打而亡,奴一腔忠诚,下了地府,也不怕无颜面见老祖宗!”
黄定洲笑了,人在极端情绪的时候,往往会露出破绽,这位自称忠诚的管家,也不外如是。
“既然管家如此忠义,本官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不知本官可否开棺看看贵府郎君的尸身?”
管家态度很坚决,“不可!现在已经封棺!再开棺是不吉利!”
黄定洲让人将管家堵住嘴,捆绑着,带走,又安排人去找那位给死者验尸的大夫,到县衙配合调查。
接下来,他又去找了黎家二房的孙媳妇,问对方不愿意报官的原因。
黎家二房的孙媳妇虽然在室内休息,但是外面的动静,自然也听到了,再加上她贴身婢女跟她汇报,这西宅的仆婢全都被下大狱了。
此刻,再面对黄县令的问话,没敢隐瞒,乖乖吐露了干净。
她如今身怀六甲,绝不能入狱!
她不是不想报官,只是不想这么早报官,她必须得让自己的家族抢占先机,将这件事产生的不良后果压到最低!
“民妇不敢欺瞒黄县令,民妇出身齐氏,民妇与黎家二房嫡孙的这桩婚姻,本就是为了促成两家的玉石生意,但是,第一次运货前往江南出了意外,货物被抢光了,押运的镖师伤亡惨重,就连大伯公和民妇的丈夫都被害。齐家与黎家本就因为日益衰减的收益而聚在一起合作,这次折损了两家的根本……为了能让我们两家起死回生,民妇的父亲,舔着老脸,找了昔日恩师,接着关系,又谈成了一笔生意,这才缓和了两家的资金链断层,但想要,恢复到往日荣光,还远远不够。”
她说到这里,再次红了眼眶,“民妇,半个月前,西宅这边找到了大主顾,为了完成这次交易,民妇不仅填进去了嫁妆,家父和家兄们,也将家底填进去了,这才凑够了采买玉石的钱,这两天就是交易日了,黎家和齐家决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问题了,却没想到,西宅这边却出了这等意外,不论如何,民妇都不能看到这两家,因此落败……”
她抬起头,望着黄县令,满脸的请求,“黄县令老爷,民妇听说过您断案如神,民妇相信您一定能还原事件真相……只是,开堂公审可否拖延些时日?至少等这次交易达成了……民妇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民妇实在没有办法了。”
“若说民妇的郎君和大伯公他们是意外,老祖宗是喜丧,民妇还能将这些归为不幸,但,现在黎家接二连三出事,除了民妇腹中孩儿,黎家人被不幸丧命了,民妇根本无法再自欺欺人了,这其中必定有阴谋,但是,又能怎么办呢?若是不能促成这桩生意,即使找出了凶手,却害得两家人倾家荡产,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那民妇,就是两家的罪人,即便自裁都无法谢罪。”
她最后的倔强和坚强,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黄定洲没有发现黎家二房的孙媳妇有说谎的成分,但是,她必定有所隐瞒。
“你指的齐家是,云县城南的齐家?”
这云县城南的齐家算是布商中,较为出名的商贾之一,从卷宗上来看,结合谢主簿的调查,这齐家是在十年前开始走下坡路,不仅卖掉了种植桑树的山地,也卖掉了作坊,后面陆陆续续将产业卖了将近一半,之后,再也没有好转过来。
反而被后来者的后起之秀赶超了。
如今,想要在云县内找到齐家的布匹商店都难了。
黎家二房的孙媳妇点了点头,“正是,黎家和齐家祖上都是从荆州迁入云县,一直定居至今。因此,两家私交不错,一直都互通有无,只是,因为两家的生意没有交集,因此,外人知晓不多。老祖宗也是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