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态度跋扈,便没有多言,直接答应了。
厨师接过母鸡,叹了口气,这鸡一看就是病鸡,他思及此,突然想到,昨日那个守门仆从非常嚣张地给母鸡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现在看来,是给母鸡喂了毒药了。
他想到这里,手里的母鸡,成了烫手的山芋。
要真是老爷吩咐下来的,他要是不照办,就是失职。
要是这仆从坏心眼,想以下犯上,这母鸡蒸了,呈上去,他就是共犯!
左右不是人!
但是,再如何,这会危及人命的事,他可不敢乱来。
这鸡,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杀了。
至少,杀之前,要请示一下老爷,再处理。
厨师看了看天色,心想,老爷应该差不多起床了,没有耽误,提着母鸡,直接去正院找人,顺便避开那书房守门仆从。
本就少眠、难以入睡的齐布商,昨日请了三个不同医馆的大夫上面问诊,三个大夫都说他中毒颇深,像是丹毒。
如今邪毒入体,已经伤了脏腑。
他吃了大夫的解毒汤药,这汤药虽然自带安眠的药材,但是,他喝了多年的安神汤,这解毒药剂中的安眠成分,对他几乎不管用。
齐布商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不到四更天就醒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厨师来找他时,他正好也起来,坐在院子内,望着天空发呆,回忆他失败的前半生,只觉得悲从中来。
他原本不想见厨师,但,从心腹仆从口中得知,厨师带着一只母鸡来见他,他想了想,还是让厨师进来了。
厨师一看到齐布商,就立刻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对方,并极力劝阻,“老爷,这鸡一看就是不行了,这可不能吃啊!这,这它要么中毒了了,要么得瘟病了,就是乡下的老农,都知道,瘟鸡吃不得,吃了是会死人的!”
齐布商听到厨师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他知道,这母鸡会变成这样,就是昨晚那碗‘神药水’的功劳。
他原本想将鸡蒸熟了,看看鸡的皮肤颜色,有异常的就是中毒,
现在好了,还没蒸熟,就能看出来,这鸡有问题了。
一想到炼制那‘神药’花费了他那么多金银玉器,再想到,自己喝了大半年的毒药,原本败坏的身体,现在更加不行了,他内心的愤怒和杀意,就如滔天碧浪,他恨不得提刀去黎家,灭黎家满门。
思及此,他便不由得想到,被黎家诈骗的那些财产。
对黎家的恨意,对自己无能的愤怒,都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齐布商,“好,提着这只鸡,跟上,我要黎家血债血偿!”
厨师:“……”
他眨了眨眼,内心更加纠结了,他就是想劝老爷别吃这只有问题的鸡,现在,都扯上复仇了!
他只是个厨师啊!
不是刽子手!
齐布商见厨师表情变幻莫测,不由得补充道,“我说的是去告官!又不是让你去杀人,你这什么表情!”
厨师尴尬地讪笑,“是,是小的想佐了!老爷您息怒息怒,不过这天色尚早,县衙怕是没开门,不如等您用完早膳,再去吧?”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所以好的机会永远都轮不到你们!现在就去!等什么等?人都要被害死了!吃什么饭!走!”
厨师笑着点头哈腰,跟在齐布商身后,一起出门。
书房守门的仆从吃完饭,去厨房找厨师,却没想到,厨师和母鸡都不翼而飞了!
书房守门的仆从大惊失色!
这该死的厨师,肯定是偷看了他昨日用神药喂了母鸡!
所以,今天一得到母鸡,就偷走母鸡逃跑了!
他想到这里,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