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他怀疑人生了,震声,“黄县令呢?”
他说完感觉自己太失礼了,赶紧补全礼数,然后又问了一遍。
乔县丞笑道,“齐布商,请过来辨认这三具尸身,都是何人?”
齐布商将信将疑地上前, 当他看到棺材里的人,震惊了!
“这是黎家新东家,黎家大房的嫡长孙,也是草民今日状告的贼人,就是他伪造契书和印章,诈骗了草民大量财产!”
谢主簿听到他的话,眼底终于露出讶异,他快步上前,指着棺材内的黎郎君尸体,“你再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齐布商被谢主簿的冷厉之声,吓了一跳,忍不住靠近,弯腰,仔细观察,他确认无疑,“这就是黎郎君,他就是化成灰,草民都不会认错!”
谢主簿整张脸都冷下来了,他确定这个齐布商没有在说谎。
齐布商在看到棺材内尸体时,眼底那刻骨的仇恨之色,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谢主簿双手背于身后,面色凝重了几分,“齐布商,你可认识黎郎君曾经的伴读,如今住在凌云街的王郎君。”
齐布商点了点头,“草民知道,这个王郎君的确是个人物,有几次黎家小贼与草民谈生意的时候,都会带上王郎君,王郎君在经商一道上,颇有见解,只是,草民多次邀请他一起合作玉石生意,都被黎家小贼搅和了。”
他言语之中,对王郎君的赞赏之意,不言而喻。对黎郎君的痛恨,深恶痛绝。
谢主簿,“这个王郎君,和黎郎君长得很相似?”
齐布商听到这个问话,仔细回想了一下,斟酌道,“王郎君比黎郎君高一些,但是,从五官上来看,并不相似,不过他们二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经常穿同款不同色的衣服,草民觉得十分怪异,偶然间问了,才得知他们相似的衣着,都出自王婆之手,这王婆是黎郎君的奶娘,虽然她离开了黎家,但是,每年都会给黎郎君做衣服,表示感谢。”
经过齐布商的实锤,确定尸体的确是黎家一家三口后,乔县丞觉得终于水落石出,解脱了。
谢主簿却不这么认为,他脸色更难看了,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让他在无数次生死危机中,让他存活下来。
这个案件,没那么简单。
这个姓黎的,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自杀。
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齐布商见他回完话,认完尸,在座的官员不发话,也不让他走,他有些不安起来了。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了开门声。
谢主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莫名地感觉松了口气,他毫不犹豫站起来,走出去迎接。
乔县丞还在给记录的口供收尾,见谢主簿起来得这么突兀,没多想,埋头继续记录。
进来的人,是黄县令。
谢主簿看到他第一眼,便立刻开始汇报这个案件,用三言两语,概括了目前的进度,然后将他的疑惑提了出来。
黄县令了然地点了点头,“本官知道了,方才本官碰巧遇到带着家眷准备出城的王郎君,现在他们已经被投入大牢内,麻烦谢主簿前往帮忙审讯吧。”
谢主簿听到这话,瞬间眉飞色舞!
查案,最讨厌的就是,查着查着进入死胡同!最值得高兴的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黄县令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崔录事,“崔录事,你跟谢主簿一起去。”
崔录事立刻点头,恭敬领命,跟上谢主簿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黄县令一进了内间,就受到了大部分人的欢迎,特别是齐布商。
毫不夸张,齐布商看到黄县令的那一刻,内心激动到无以复加,第一时间向黄县令见礼,开口说第一句话,就老泪纵横了。
他哽咽着,再三感谢黄县令对他和齐家的大恩大德。
黄县令问过后,得知齐布商这本已经立案,也协助完认尸了,他便让衙役,先带齐布商去食堂吃饭,“齐布商,晚些案件还需要您协助审理,所以,请先别离开县衙,先去县衙食堂,用午膳,县衙粗茶淡饭,请不要嫌弃。”
齐布商当然立刻就答应了,不管是黎家人死亡的案件,还是齐家被诈骗、他被下毒的案件,都与他息息相关,他自然非常想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手消息,他再三感谢黄县令。然后,才跟着衙役离开。
齐家厨师带来的母鸡,则,先被留在验尸处,交给仵作。
虽然上午的时候,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