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已经对母鸡做完了取毒工作,但是,黄县令看这母鸡的情况,还能挽救一下,准备试试,给它解毒。
一旁躺在担架上的黎家管家,也重新被抬回牢房。
黄县令送走这些无关人事,才向乔县丞,仔细了解今日的刑讯内容。
他翻阅了乔县丞记录的刑讯供词和认尸供词,又问了一些问题,便去找仵作,要这三个死者的验尸记录。
这三个死者,都没有外伤,全都死于鳆鱼之毒,即河豚毒素。
虽然到了午膳时辰,但是,黄县令他们还在这里忙案件的事情,仵作们也不敢离开。
王仵作正在测试,齐布商带来的那只母鸡身上的毒素。
现在还没出结果,他原本想用完午膳再回来继续,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先见到来问验尸结果的黄县令。
他面对黄县令的提问,都一一回答了,还拿出了试验鳆鱼之毒的尖嘴鼠尸体,结合尸检验毒文书的毒检记录,回答得有理有据。
黄定洲确认完全部都尸检和毒检过程和结果后,才带着乔县丞,离开仵作验尸处。
他决定等谢主簿那边对王郎君一家人的审讯结果出来,就开堂审理此案。
监狱,刑讯室。
这个王郎君刚被绑到木架上,就哭着喊着要招供,绝对是谢主簿见过,最怂的,没有之一。
王郎君一脸害怕和委屈,“这件事,草民是受害者啊!”
谢主簿露出危险的笑容,挑眉,“哦,你这个受害者活得栩栩如生,加害者被毒死了?有趣。”
王郎君从他这笑容和语气中,嗅到了死亡的恐怖气息,他原本做戏的表情,瞬间化为乌有,他能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个谢主簿,是他此生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危险的人物,没有之一。
王郎君垂下眼眸,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回话,“这还要从草民三天前收到的一封匿名书信说起,信上说了黎郎君意图毒死草民,取而代之。草民一开始觉得十分荒谬。黎郎君家财万贯,草民不过是一个侥幸从贱籍转入良籍的普通百姓。要是说草民想对黎郎君取而代之,传出去还有人信,但是,黎郎君想杀草民取而代之?简直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他面带嘲讽之色,眼底的受伤,显而易见,“草民是黎家的家生奴,能有今日,全仰仗老祖宗的恩惠,草民带着家母离开黎家时,老祖宗赠予了草民一些安身立命的财产,但是,得到这些财产,都是有代价的,她让草民发誓,若有朝一日,黎家家业败光,草民要负责供养黎家后代子孙三代。草民当时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答应了,就算有代价又如何?只要能脱离贱籍,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参加县试、府试时,草民考中了,得到了院试的机会,草民当时十分高兴。但时,草民不敢去参加院试,因为黎郎君落第,心情十分不好,不愿意再与草民说话,甚至在私塾放言,要让草民在云县混不下去,要让草民的子孙重归贱籍。草民不认为他只是放狠话,他气急发了狠,是真的会那么做。为了安抚他,草民向他承诺,不会继续参与科考,又将当年他赠予草民的四书五经奉还给他。为了让他真的安心,草民和家母,支起了馄饨摊子。老祖宗赠予的商铺,每个月收益都送回黎府上交,分文不取。”
他看向谢主簿,神色认真,“草民十分清楚,受人恩惠越多,欠的人情越大,日后越不好还。黎家对草民的恩情,草民只想将这份恩情,在草民有生之年还清,不累及子孙。草民可以不科考,但,草民的下一代,必定要有自由选择科考的权力。这是草民最后的底线。”
谢主簿冷笑,“仔细说说,那封信。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王郎君点点头,神色严肃,“是。信的末尾让草民阅后即焚,但是,草民留了个心眼,没有焚毁,而是留了下来,就在草民的包袱中,还请谢主簿一观。”
谢主簿看向值守的狱吏,“去,将他的包袱带过来。”
狱吏立刻就领命而去。
王郎君继续阐述,他收到信之后,发生的事。
他虽然不相信那信中所说的,但是,思及黎郎君的小肚鸡肠和记仇,他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观察黎郎君的行为。
这一观察,就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王郎君,“草民收到信的那日下午,黎郎君约了草民,在农庄相见。以往,他约草民,都是让草民帮他解答一些文书上的问题,所以,都是只有我们二人相见。这次,因为信封的事,草民有些犹豫,去赴约的时候,带上了商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