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县杀人灭口的!要是没犯事,谁吃饱了撑着开刑讯室审讯,再说了,监狱囚犯太多,吃穿用度也费银子,刑讯后还怕不小心把你弄死了,还要花钱请医馆大夫上门诊治,这可都是钱!”
莫问,“……”
郝有才:“……”
郝有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不知道这么多内情,他只知道云县监狱的刑讯挺骇人听闻的。
而他又是亲自经历过被放血的。
只要是像猪一样捆绑架在缸上面,直面过这种恐惧的人,这辈子都很难忘怀!
他敢保证,他这辈子都不会经历比这还要恐怖的事情了!
虽然,事后知道,那是为了解蛊……但是,经历时,那种真实的恐惧感,却不会因此忘却。
不论如何,莫问只是打算搭把手,不打算将自己送进监狱,他环视了下众人,“这样吧,你们给在下写个推荐书信或者是信物,然后你们兵分两路,怎么安排随便你们,在下则负责前往云县,帮你们通风报信,不过,事先说好,要是黄县令想拷问在下,在下必定会为了保全自己,溜之大吉。”
冯柯星觉得可以,点头,“没有信物,不过,你可以去了说一句暗号【星华日暮若昭】,”
当然,他和黄县令,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号,这个所谓的暗号,只是一个试探,也是传递消息而已。
确定好计划之后,冯柯星带四人返回临江据点。
郝有才带剩余人马,快马加鞭,往北,追踪那批货物的行迹。
而莫问则独自前往云县。
莫问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冯柯星坑了。
他只觉得能短时间内,被一群行走于尖刀上有血性的侠者信任,感觉十分热血沸腾。
感觉像是闯入了另一番新天地,比寻常的游历山河刺激多了。
……
京城,皇宫御书房。
室内,只有谢玉砚和皇帝。
谢玉砚虽然在早朝之前就抵达了京城,但是,在早朝结束后,都没能见到皇帝。
等了一整日,直到日暮时分,皇帝才在御书房接见他。
谢玉砚心想,这要不是皇帝对他的敲打,他就马上从京城城墙跳下去!
果不其然,皇帝见到他第一面,就是提醒他,上次他离宫前皇帝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
谢玉砚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
但是,路是他自己选的,南墙是他自己撞的,也活该有这下场了。
虽然这只是,下场的一个开场而已。
谢玉砚在皇帝冰冷的视线下,露出一如既往不羁的笑容,“陛下,是微臣之过,只不过,这次事出紧急。如今已经有证据表明,那反贼盘踞在商州,意图起事,微臣特地为陛下送来最新密报。”
要不是念着大不敬之罪,他差点就想当面对皇帝吐槽,盖因陛下,纵虎归山,现在要自食恶果了。只要他敢这样说话,今日大概不仅会弄巧成拙,他与皇帝的关系也会越发恶劣。他自己就算了,但是,他今天是为黄县令传话而来,总不能,顾着自己一时痛快,毁了黄县令一番心血。
他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那竹筒内卷着一份堪舆图,图中画有对那反贼起事行军路线的预测,黄县令塞给他时,他来不及细看,只是囫囵吞枣地看了一眼,
他将密封好的竹筒,呈递到御前。
皇帝不为所动,示意谢玉砚直接启封密封竹筒。
谢玉砚当着皇帝的面,徒手捏碎竹筒密封处的蜡,抓着竹筒两端,轻轻反向旋转,竹筒被打开了。
他取出里面的堪舆图,整齐摆放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这时,他才发现,竹筒内,还有一张纸条。
他见此,愣了一下,明明,黄县令当着他的面,将堪舆图放进去的,以他的眼力,当时,竹筒内,绝对没有这张纸条!
皇帝将谢玉砚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痛快,他伸手用食指和中指,架起那纸条,微笑地看向谢玉砚。
“谢爱卿,朕的心腹之位你不乐意做,偏要去十三郎面前献媚,可惜,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谢玉砚听到皇帝的调侃,忍不住嘴角抽搐,整个人都陷入无语状态,“陛下,黄县令一直认为微臣是陛下的心腹爱将,正是因为如此,今日,微臣才能在黑麦和波本之前,抢到这份送密信的机会。”
皇帝看到谢玉砚的黑脸,内心十分痛快,他眼底都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朕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