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玉砚打头,这韩府的守卫,犹如韭菜,来一茬割一茬,惨不忍睹。
守卫的武力值,还不如街口表演碎大石的强,谢玉砚耍剑的招式,令冯录事眼花缭乱,
他们一路收割韭菜,打到韩府正厅,他们到场时,韩老爷和韩夫人正在吵架,两人已经吵得直接上手,互殴。
谢玉砚:“……”
冯柯星:“……”
云县县衙,公堂。
这是一个非正式审讯。
黄定洲在决定为【琵琶女偷窃自杀案】翻案时,他就已经决定重新召回最初负责春娘的仵作,提审那个仵作,很有可能给案件带来新的进展。
那个仵作在春娘案件后,就请辞回乡了。
从仵作老家到云县的距离不算远,两天的车程,如果快马加鞭,会更快。
按计划,那个仵作今天午时之前,应该会到云县。
黄定洲边等待的同时,边重新检阅琵琶女春娘以前的仵作尸检记录,对比了这次新的尸检记录,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破绽点。
而琵琶女婉芙,作为春娘的妹妹,再三回忆当时的现场情形,在黄定洲的帮助下,画出了当时她所见的情形,包括春娘死亡现场的雅间内布置。
那个雅间,被称为曲水。
一进门,入目就是一张环形的流水曲木长桌,中间是镂空的,有个长条形的美人珍馐盛宴展台,会有花娘穿带玉珠或宝石薄裙,仰躺于上,身上会摆放精致漂亮的美食,供顾客取用。
桌子后面是一个镂空圆形的屏风,琵琶女会坐在屏风后面弹唱,屏风的镂空圆形,会展露出琵琶女风雅绝色的胸以上的上半身,半遮半掩,更显神秘风情。
雅间内的左侧是玄色展示架,摆放的是一些时令花草。
右侧是几根圆柱,柱上悬挂着丝绸帘与彩带,往里走,是一个小内室,有床榻,让不胜酒力的客官休息。
根据婉芙的描述,黄定洲将整个雅间内的环境、布置,画于纸上,然后再让她重新核对,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婉芙拿着画卷,有些惊讶,这画卷栩栩如生,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其中,她看着画作,不由得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黄县令,民女可以相信你吗?”
黄定洲闻言看向对方,“本官以为你已经相信本官了,不是吗?如果你感到困惑,不如跟着你的心走,你的内心,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婉芙泪眼朦胧地看向黄定洲,那双灵动妩媚的杏仁眼,含着泪光,带着别样的风情,魅力十足,原本坚强的她,此刻迷茫得像是一个误入迷宫的孩子。
“您说得对,”她站起来,走到黄定洲面前,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微微踮起脚尖,侧首附在他左耳,低声说,“黄县令,妾愿意相信你,妾有些事不敢露于人前,妾愿意告诉郎君,还请郎君为妾保密。”
黄定洲微微转头,用余光扫向她洁白柔软的耳垂,“如与案情相关,还请如实相告。”
“妾与春娘其实并非姐妹,而是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女,她年轻时是安庆侯府的家生奴,她被父母下药送到安庆侯的床上,却不想,和她发生关系的不是安庆侯,而是一个在安庆侯府上做客的文弱少年,她很害怕,就逃走了。逃走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原本躲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但是那里的人无法接受她这种未婚生育的女人,不仅是言语上歧视唾骂她,还有些偏激的村民想将她烧死,她怕了,就带着襁褓中的妾再次逃走了,在妾记事之前,她一直不断的逃跑,在实在没有活路的时候,她死心了,想逃回京城,将妾送回她父母手里,她想自尽以保全妾,在路过云县的时候,那时候云县的【定清河】莲叶无穷碧,妾当时被迷了眼,见到河上泛舟的一对姐弟,年龄也相差甚大,妾便对娘亲提议,不要回京城,留在云县,从此以姐妹相称,她再三思考之后,同意试试。当时的云县,好美,繁荣的街道,善良的人们,物价也不高,留在云县,我们像是到了仙界一样快活。当时的安乐酒楼没有这么大,只是一个茶馆,有个说书先生,很厉害,总是说一些有趣的趣闻,娘亲当时在那弹琵琶,需要按照说书先生的节奏,弹出故事背景音,在说书先生说累的时候,弹一些轻快或激动人心的曲谱,娱乐喝茶的客官。只是,后来,茶馆被一个贵客买下了,不再卖茶,改卖酒,楼内也重新装潢改造得富丽堂皇,甚至生意越做越大,还扩建了,到了如今这个规模。”
黄定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有其他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