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点伎俩还想奈何他?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没人拦着宿幼枝走得更顺了。
周二还想说,但都被他甩在了身后,没办法自己起身追了上来:“姑娘……”
宿幼枝停下来看他。
周二行礼,寸步不让,态度坚决。
宿幼枝知晓王爷近卫也是受命行事,但对方的行为总不教人舒服,他忍了忍,没忍住,拿出了小妹常念叨那套。
他道:“谁让你起身的?”
周二愣住。
宿幼枝又道:“这便是王府的规矩吗。”
周二被盯得顶不住,又跪下了,却不肯松口:“请姑娘移步。”
宿幼枝用袖子掩住小半张脸,鸦羽低垂:“我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主子,你想跪就跪,想起就起,但没关系……”
周二头皮发麻,本能察觉到不好,急忙道:“您当然是主子。”
就殿下那个宝贝样,谁敢不拿这位当主子。
宿幼枝不应他的话,悄咪咪往门口挪,周二当然注意到了,目光复杂,垂首道:“姑娘,这是殿下的吩咐。”
宿幼枝:“他不准我出门?”
周二回:“世人危险,姑娘应当心。”
他暗指的大概是琼琅小郡王,只是不能明面上非议,但也无法掩盖他的避重就轻。
这么说他不是没有出门的机会?
想必还得从盛延辞那里入手。
既然都说了小郡王不对劲,宿幼枝也不想自找麻烦,离开前接触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考虑了下击退王府侍卫逃走的可能性,遗憾地望了眼临王府气派的府门,宿幼枝往回走。
周二见状松了口气,只是暗中腹诽殿下带回来的姑娘有点走偏路的毛病。
玲珑灯照不到的地方总归有些昏暗,侍女深一脚浅一脚,不太习惯,知道周二在暗处跟随,宿幼枝也走得慢了些,下意识去瞧高耸的府墙。
只要他越过去就此便能重获自由……
但怕是他刚有动作马上会被王府侍卫当成刺客捕获。
危险值太高。
宿幼枝目光留恋地看着看着,忽见那高墙上出现个漆黑的人影。
“?”
宿幼枝精神一振。
心道什么情况,难不成真有刺客惦记临王府,他们都不打听打听主子在不在家的?
虽然但是……那他有没有可能趁乱做点事?
宿幼枝心里计划刚刚成型,那黑影已经身手利落的跳了进来,他方要尖叫烘托下气氛,周二动作更快,直接来到他身前恭敬行礼。
“???”
未出喉的尖叫顿住,宿幼枝定睛一瞧,那黑影身形倾长、腰窄腿长,是有些熟悉。
“……阿又?”
很好,一出声,可不就是这座王府的主人。
不是他有病吧,进自己家不走门翻什么墙?!
宿幼枝一脸麻木。
盛延辞一回来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姑娘,心都要化了,两步跨过来,声音柔成了水:“这么晚还未歇息?”
二月夜凉,瞧他穿得单薄,蹙眉接了杨一手中的大氅给他披在肩上。
宿幼枝将大逆不道的话往肚子里咽,怕被看出什么,袖子掩住脸,敷衍道:“殿下也未歇下?”
说完就想走,却被盛延辞激动地握住手腕,宿幼枝僵住,清澈水润的桃花眼都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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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又是在关心我吗。”
盛延辞看了宿幼枝一眼又很快低下头,露出的耳根一片红:“我下次一定早点回。”
“?”宿幼枝拳头很硬。
谁关心你回不回,能不能先把手撒开!
看见他宿幼枝就头疼,悄悄将手腕抽出,准备找个由头溜掉,却见盛延辞头垂得更低了,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似地,声音都沉闷得小心翼翼。
“阿又……”
宿幼枝顿住,心提了起来。
“你的玉坠……我没找到,是我之过。”
盛延辞看着很丧气,手指轻轻搭在他衣袖边缘,都没敢得寸进尺。
玉坠,什么玉坠?
想起马车上为了试探随口胡诌出来的东西,宿幼枝心放了下来,他人都要玩没了,谁管什么玉坠!
盛延辞却很在意的样子,他没有提这日夜搜寻玉坠花费的心力,想到什么,将腰间麒麟血玉解下,忐忑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