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在乎这点银两,都是喊着玩的。”
薛若兮未再加价,神秘兮兮与宿幼枝道:“姐姐等着看好戏。”
一千零一百两银,无人加价,韩继拍得残卷。
素衣公子心如死灰,瘫在椅上眼神麻木。
旁边的塞北汉子安慰他:“这会没缘分,以后说不定还能遇见呢。”
“可那是韩商主啊……”素衣公子的同行有苦难言,知他们外乡人不了解,叹了口气,也不再惦念。
宿幼枝不知有什么好戏看,但瞧薛若兮神色轻松,想是有办法对付那渣滓,也放了心。
他看薛姑娘的时间有些久,嘴里便被喂来一块点心,盛延辞道:“拖了这般时候,阿又可有饿了?”
饿什么饿。
这满盘点心全进了他的肚子,喝茶都灌了水饱。
宿幼枝受够了,拿着咬剩的半块点心,吃也不是,丢也不是,恼怒地瞪向罪魁祸首。
盛延辞被他瞪得心虚,别开视线,快速探头过来,将他手中的点心叼走。
入口甘美软糯,说不出的香甜。
宿幼枝愣住,看着小王爷红透的耳尖,趁着薛氏兄妹没注意,上手用力捏了一下。
盛延辞颤了颤,身子瞬间绷直,一动不动地僵住。
宿幼枝原没在意,见小王爷始终没动静,狐疑看过去。
怎么还捏痛你了?
他去看盛延辞表情。
那眉目张扬的俊俏面孔似被施了定身术,动也不会动。
他低声问:“可是被阿又碰疼了?”
“……没。”
盛延辞声音艰涩沙哑:“不怪阿又。”
过了会儿,又看过来。
“只是有些难过。”小王爷面色绯红,连眼尾都遍染动情的颜色:“阿又……再碰碰。”
他去抓阿又的手放在耳朵上,紧紧贴着。
已红透的耳炙热,有些烫手,宿幼枝想缩回却不得,干脆扣得严实,将盛延辞的侧脸都罩住,咬牙道:“这下可满意?”
小王爷贴着他的掌心,舒服得想喟叹,却只能抑制住更深的冲动,轻声应:“……嗯。”
盛延辞喉咙里也像含着火,一开口便会燎到面前的人。
作戏归作戏。
在外人面前可是有些羞人的。
宿幼枝还是承受不住,想挪开,但盛延辞的手若钳,牢牢不放。
他羞愤道:“不要教人看了笑话。”
盛延辞不满:“谁敢看阿又的笑话。”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宿幼枝真想把他摇醒,生怕薛若兮瞧见漏了陷,只好软声商量:“好了,我们回去再、再……可好?”
“回去?”
盛延辞想立刻带着阿又离场。
但拍卖会未完,还不是要走的时候。
宿幼枝见他犹豫,咬了咬牙,又凑近些道:“回去给殿下贴好不好?”
这么爱贴。
让你贴到烦!
突然得到应诺,盛延辞受宠若惊,懵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落下阿又的手,想说自己不是那般贪婪的,可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总算没那么明目张胆,宿幼枝松了口气,也不好教小王爷放手了,到时引得薛氏兄妹注意,他真不要做人了。
果然他还是没得谢二那般厚的脸皮,什么羞臊的事都做得出。
天呐。
盛延辞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宿幼枝忿忿,又不敢再随意去招惹小王爷,怕他突发奇想还要贴,甩都甩不掉。
想了想,拿过点心,一块一块的喂给他吃,直到盛延辞两颊鼓鼓咽不下,可怜兮兮地瞧他才解气。
教你欺负人!
盛延辞嘴里满满, 说不出话,握着阿又的手指点在他掌心,讨好地摩挲。
宿幼枝手一抖, 抓紧他不老实的指尖, 气恼地扭开脸, 不要看他。
盛延辞将点心仔细咽下, 挪到阿又身旁, 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脸色, 见他眉眼都是脾气, 气势一下便弱了,很小声地唤:“……阿又?”
宿幼枝哪里要理他。
盛延辞靠近了一点点,歪过头想看他眼睛。
若不是顾忌有旁人, 宿幼枝一定会将他的脸推回去,但此时没得办法,忍气吞声地回道:“叫我做什么。”
盛延辞也没有要做什么,只阿又不搭理便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