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冲进来,推开何莲生,将宿幼枝护在身后。
何莲生立身不稳,撞到架子上,上面摆放的杂物噼里啪啦落到地上,一片混乱的声响。
“何莲生?”
周二见到对方面孔,冷声道:“你未等主子,来这作甚!”
他看了眼垂头不语的阿又姑娘,沉声道:“去通知主子。”
雪巧被其他侍卫救出,也跑来宿幼枝面前,忧声道:“是雪巧未看顾好姑娘,姑娘可受伤?”
她怒瞪向何莲生,见他居然在笑,心下不妙,急急与宿幼枝道:“姑娘莫听他胡言乱语,他最会言语蛊惑,都不可信的!”
周二也难得道:“他既被赶出临王府,自有主子的道理,姑娘无需因他伤神。”
宿幼枝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
他明明见过盛延辞的在意,见过他带有情意的眼神是何样。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若盛延辞真是可以接受男子。
那……那……
“阿又!”
宿幼枝茫然抬头,便被冲来的小王爷抱进怀里,心疼地捧过他的脸:“别难过阿又,别难过。”
盛延辞怒火中烧,看着一旁的何莲生,寒声道:“你母亲救过本王,便是你生过不该有的心思,本王也不愿与你为难,但你莫不该来招惹阿又!”
他将杨一手中血玉麒麟扫到地上,摔得粉碎,也教何莲生脸白如纸。
小王爷不再看他,搂过宿幼枝往外去。
“阿辞,你便呜……”
何莲生嘶声吼,被王府侍卫捂住了嘴。
来到门外,盛延辞察觉袖口上的力道,忙看过来:“阿又?”
宿幼枝怔怔瞧着他,张了张嘴,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思,慢声道:“他说……阿辞喜欢男子……”
盛延辞蹙着眉,还是耐心等阿又说完,才捧握他的手,郑重表明心意:“阿辞只喜欢阿又,从未有断袖分桃之癖,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有,阿又相信我。”
如同一桶冷水迎头泼下,宿幼枝冷得感知不到身体,颤抖的眸子被垂下的眼睑遮住。
片刻后,他轻声道:“……我信。”
他如何不信。
沿街的喧腾热闹都在远离。
宿幼枝低头看着盛延辞抓着他的手, 想要握紧,指尖却僵硬得动不得,最后无力地放开。
回到临王府, 无人去提何莲生。
盛延辞更是时刻陪在阿又身边, 亲自接过染湿的巾帕给他擦脸。
宿幼枝闭着眼, 感受着脸颊上暖热的温度, 轻声道:“阿又……想放风筝。”
“这个时候吗?”雪巧看向外面黑沉的天色。
盛延辞看他颤动的睫毛, 软下声音:“那我们便去放风筝。”
寂静的夜里, 临王府内飞起几个栩栩如生的风筝, 隐在暗淡的光线里,露出影影绰绰的影子。
南阳侯府。
谢二公子已经歇下,被知砚叫醒时还是懵的:“你说什么?”
知砚可谓大惊失色:“公子, 临王府在放风筝!”
谢翊眸光登时清明,连件外衫都来不及披便急忙跑出去,举目望去,虽有模糊, 但确实是风筝的模子。
谢二公子脸色变幻不定:“怎么是这个时辰, 出什么事了?”
他恨不能立刻跑去临王府, 当面问问宿幼枝是有什么话要说。
之前明明进展还不错的样子。
知砚担忧道:“公子,表少爷不会有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谢翊冷下脸:“就算被发现了,盛延辞敢动他一下!”
话虽这么说,谢二公子还是忍不住忐忑,匆匆换上一身暗色的衣衫:“不行,我去看看。”
他偷偷摸摸地从南阳侯府的院墙跳出去,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个人影。
宿幼枝的风筝没放多久, 便回了屋子,只留下那几个张扬威武的猛兽在上空飘扬。
谢翊没瞧出临王府有何异样, 去外边稍作打听,便得到个了不得的消息。
“一位白面公子?”
他将放出关注临王府的眼线都询问过,才弄清楚怎么回事。
“公子,是这两天好多人谈论的那个,临王乳母的孩子。”
知砚惊疑道:“不是说他快不行了吗,为什么要去找表少爷?”
“这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