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有宫人换了新的杯盏与他,还是一片祥和安泰。
圣上落座些许时候便离了席,没了天子瞩目,众臣更放开些,来往与熟人敬酒。
宫中佳酿难得,宿幼枝小酌,有湖心岛上所见之人来与谢翊闲聊,几句后便转到他身上。
“自上次见过宿公子,常有怀念,有时间可要坐下好番畅言。”
那人兴致勃勃与宿幼枝说了好一会儿。
谢翊挑眉:“你再这般,可要将他吓走了。”
“失礼失礼。”
那人信以为真,虽恋恋不舍,还是意犹未尽地与宿幼枝约得下次后高高兴兴地走了。
宿幼枝汗颜:“若兄长来此,不得被他们缠得脱不开身。”
谢翊与他言湖心岛那“惊喜”之事,宿幼枝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就得被迫书信一封给阿兄,告诉他皇城读书人于他有多热情。
但宿幼枝也不好受,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没完没了,他最后只得借口离席,出去透口气。
宫中景致妙极,宿幼枝与谢翊躲远了些,总算没人追来了。
“酒过三巡便可请辞,再熬一熬就好。”
谢翊倚着廊柱,看月色迷人,正要赋诗一首,突然听到有人喊:“我不乐意!”
“?”
宿幼枝与谢翊对视一眼,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起身便走。
结果林间人影推推搡搡地倒了地,摔在了他们面前。
宿幼枝顿住,对方大概也有意外,眼神不善地瞧他们。
外邦人,忒凶。
宿幼枝不欲理,沉默见礼后转身离开,谢翊也不多留。
那坐在轮车上的小王子看他们走了,对着地上的人冷哼:“你不乐意没关系,这里也没你决定的资格。”
他一挥手,身后属下便上去将人捆住。
宿幼枝给谢翊递眼色:不是吧,这么嚣张?
谢翊也眼角抽搐:是有点过分。
在外面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大启皇宫,搞这一套就有些过了,他们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
宫中侍卫不露面,任由那些人走掉,宿幼枝表情复杂:“……他们要干嘛?”
“我怎么知道。”谢翊无语。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席中外邦小王子突然现身请大启天子做主,称临王折辱了他弟弟。
宿幼枝当即憋了一肚子话,问谢翊:“不是我想得那样吧?”
谢翊忍了忍,没忍住:“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